“没有呢!我还要喂你喝药,倪军医吩咐过的,殿下体温降下来就马上喝药。”
这时,军医倪重元走进大帐,关切问道:“殿下怎么样了?”
姚梅笑道:“已经不热了!”
倪重元着实有点惊讶,“这么快?”
他上前摸了摸陈庆的额头,又给他诊脉,欣然笑道:“小姚姑娘做得很好,否则不会这么快降温,这下好了。”
陈庆感激地看了一眼姚梅,又问道:“倪军医觉得我怎么会忽然生病?”
倪重元捋须道:“我记得殿下腿上受过箭伤对吧!”
陈庆点点头,“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建炎四年在麟游县。”
“其实那就是病根,那一箭应该是伤到筋脉了,虽然痊愈,但落下了病根,如果我没有猜错,殿下是冬天中的箭,对吗?”
“确实是冬天!”
“这就是病根了,平时感觉不到,但一到冬天,殿下腿就会隐隐作痛。”
“你说得很对,每年冬天开始下雪,我的腿就有点痛,家人就用毛巾给我热敷,这次来大同,我有点疏忽了。”
倪重元点点头,“这次生病就是因为大同太寒冷,殿下腿上潜伏的病根发作了,有了炎症,身体就会发烧,小姚姑娘应该对殿下的腿伤处擦拭得较多,药汤起了作用,所以殿下很快退烧了。”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姚梅脸红得跟柿子一样,为什么腿伤的部位擦拭得较多,原因只有她心里清楚。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一场病陈庆足足躺了五天。
不过陈庆病情最重的时候也只是发了一天一夜的高烧,并没有恶化,这固然和陈庆自身体格强壮有关,但更重要还是姚梅的功劳,她用物理降温的办法,给陈庆擦拭身体几十遍,硬生生将体温降了下来。
一连五天,姚梅衣不解带服侍陈庆,使陈庆的病情一天天好转起来。
其间,大同府的官员和将领们纷纷来探望雍王,一些大商家也送来了最好的药,最好的滋补品。
连服侍陈庆的姚梅也成了官员们暗中巴结的对象,对她嘘寒问暖,耶律乞颜也向姚梅表示,让她好好照顾雍王殿下,自己会照顾好她的家人。
这天上午,姚梅扶着陈庆走出大帐,享受温暖的阳光。
在床榻上躺了五天,陈庆感觉浑身发软,脚上没有力气,帐外寒风凛冽,但阳光很好,天空一碧如洗,陈庆搭手帘看了看天空,只觉阳光有些刺眼。
一阵寒风吹来,陈庆打了寒颤,姚梅连忙道:“外面风太大,我们回去吧!”
陈庆点点头,“回去吧!”
姚梅扶着他慢慢回去了,陈庆在床榻上躺下,姚梅柔声道:“倪医师让我给殿下热敷受伤之处,是大腿上那个伤疤吗?”
“是那里,要不让亲兵来吧!”
“吴大哥说,殿下不喜欢亲兵替你热敷,一直是小夫人替你热敷的。”
陈庆苦笑一声道:“他说得没错,我不喜欢男人替我热敷。”
“那不就行了,我来替殿下热敷。“
陈庆看了她片刻,便道:“好吧!你替我把裤子脱下来。”
姚梅吓一跳,她这才反应过来,热敷那里,可不是得脱裤子,难怪他不肯让亲兵照顾。
“好吧!殿下躺好,我用被子给你盖上!”
姚梅替他脱去裤子,用棉被给陈庆盖上,又将滚烫的毛巾敷在伤疤上,柔软的小手轻轻按摩他的大腿,陈庆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这时,陈庆给姚梅使了个眼色,姚梅居然领会了,俏脸通红,手慢慢改变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