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清关切地问道:“老种这两天怎么回事,有些闷闷不乐?”
“没什么,忽然觉得什么都没有意思,对前途迷茫。”种桓闷闷道。
“老种是在想未婚妻了吧!是不是怕考不上回去没法成婚?”苏策在一旁笑道。
“想你个头!”种桓不满地瞪了他了一眼。
“你们听说没有!”
一名士子高声道:“我们士子中有人勇斗无赖恶棍,救下两个弱女子,这两天都传开了。”
“我听说了,那个士子好像叫林建青,一个斗七个,毫无惧色,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坚决不肯退让一步,保住了两个弱女子的名节,真给咱们士子长脸。”
“我也听说了,这件事闹得很大,官府下了通缉令,那些无赖恶棍都跑掉了,还听说京兆十八名士绅写了联名信,向劝学署推荐他!”
“向劝学署推荐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用考试就可以录取?”
“应该只要成绩不太差,就能破格录取吧!毕竟规定有一条,德行出众者,可优先录取。”
众人议论纷纷,种桓脸上露出极为鄙视的冷笑,估计是花了大钱到处宣传吧!
牛车在考场大门前停下,众人纷纷跳下牛车,车钱由客栈统一结帐,不用他们管了。
这时天色还没有完全亮,但士子已经来了很多,纷纷向大营内走去。
晁清惊讶道:“不检查搜身吗?”
苏策摇摇头笑道:“那天让你一起来偏不肯来,现在说这种外行话了,今天考诗赋,你说携带纸条有什么意义?”
“也对哦!”
晁清反应过来,随即眉头又一皱,“可如果有人代考呢?”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快走吧!”
三人快步进了大营,向各自的分考场走去,他们的位子很好找,第几考场,第几区,第几号,每座分考场大门上方都挂有灯笼,上面写得清楚,第几考场。
然后每顶大帐前也挂有帐篷,上面写第几区,门口会有一名考官核对考券,核对无误,士子便进去找自己的位子,但进去就不能再出来了。
林建青也乘坐一辆马车来到了考场大门前,他很紧张,颤抖着手把考券递给李头陀,李头陀把他的考券又递给了车门外一名长得和林建青有几分相像的男子,男子看了一眼林建青,接过考券便直接向考场内走去。
“有没有关系啊!”林建青担心问道。
“伱担心他考不上?”
李头陀冷笑道:“他可是同进士出身,在四川一个小县当主簿,家里欠了一屁股债才出来当捉刀人,只要他替你考上,就能赚一百两银子,他能不答应吗?”
“我不是担心他能不能考上,我是担心会不会被抓住?”
“放心吧!试卷是糊名制,考桌上也没有名字,考券只是进大帐时看一眼,只要考官不认识你,只要他一声不吭,谁又会知道他是谁?”
“他叫什么名字?”
李头陀很鄙视,这个林建青还真是蠢货,自己解释这么多了,他还在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这时,几名士子有说有笑从他们马车旁走过,林建青吓得连忙放下车帘道:“既然想不说就赶紧走吧!我怕被人看见。”
李头陀微微一笑,对车夫喊道:“出发!”
车夫一挥长鞭,“驾!”马车缓缓启动,向城内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