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笑了笑道:“不是我不要封赏,是官家不想给我,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封赏让给手下。”
“这种事情官家不会做吧!”
“我估计是太后的缘故,官家也没有办法。”
吕颐浩微微笑道:“你的态度很好,提出一个不过份的条件就等于给了官家台阶,要给别一种人感觉,是你主动要求的结果,和官家无关。”
“晚辈的本意其实是不想吃亏。”
吕颐浩笑了起来,“其实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吕颐浩又问道:“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晚辈想回陕西路,我手下的将士都是那边人。”
“你觉得朝廷会让你回去?”
“晚辈觉得看局势发展吧!”
吕颐浩点了点头,“其实朱胜非去陕西只是过渡一下,官家是想让他入相,这也是我后来才明白的,到现在为止只有四相,估计明年初吧!会有一波官员调整,不出意外,朱胜非就要回京了,朱胜非虽然憎恨你,但新任宣抚使一定不会憎恨你,那时,你就有返回陕西路的机会了。”
“会不会是李纲调去陕西路?”
“可能性不大,李纲和张浚关系恶劣,川陕是张浚的地盘,他一定会坚决反对,如果我没有猜错,新任川陕宣抚使一定是张浚推荐的,要么是川陕宣抚司副使卢法原,要么就是汉中知府刘子羽。”
这时,吕晋匆匆走来,对吕颐浩道:“父亲,李知愚前来拜访,在外书房等候!”
“我知道了,你带陈公子去商议一下婚事吧!我们尽量从简,在赴任之前把婚事办完。”
就在吕颐浩接见陈庆的同一时刻,秦桧也在自己的书房里接见了内侄王薄。
王薄命运可谓坎坷,他得到太后的关照,被任命为会稽县县尉,结果上任不到两天,他便带着一群妓女去县衙喝花酒,正好被考察盐铁路过越州的相公王鼎撞到,王鼎盛怒之下当场罢免了他的官职。
秦桧和王氏也暗暗埋怨王薄,怎么能把妓女带进官衙,太不成体统了。
王薄又只得继续在临安做他的风流公子哥,整天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在临安四处逍遥。
秦桧也知道这个内侄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也懒得再帮他了,今天他把王薄叫来,是因为妻子给他的建议,或许王薄知道陈庆的弱点。
想办法让陈庆触犯律法,然后剥夺他的军权。
王薄最近过得很荒淫,他们前几天在西湖内翻船,结果周围百姓把他们救上来,男男女女都身无寸缕,一时间成为临安街坊的笑谈。
王薄还以为姑父找他来,要狠狠斥责他一通,不料竟然是询问自己陈庆的弱点,这个他很有兴趣。
“还真是巧了,侄儿和一帮朋友曾经探讨过怎么对付陈庆,想过不少招,都还挺实用,就是没有机会实践。”
“你具体说一说。”
王薄立刻眉飞色舞道:“比如他的女人,这是最有效的,他的未婚妻是吕颐浩的孙女,另外他还有两个贴身小使女,是对女,长得一模一样,那个水灵啊!容貌简直绝了,陈庆对她们极为宠爱,如果把她们送入皇宫,陈庆恐怕就要造反了。”
“然后呢?”秦桧不露声色问道。
“然后是他的朋友,像呼延通、李清照、郑家等等,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陈庆一定会替他们出头,哪怕触发法律之事,他也一定照做不误。”
“就没有了吗?”秦桧继续问道。
“最后就是他本人了,小侄知道他眼睛揉不得半点沙子,如果有人欺他辱他,他一定会雷霆报复,到时候很多残酷的手段都会用出来。”
秦桧点点头,“我知道了!”
王薄讨好一般地笑道:“小侄倒有一个想法,上次没有实现,不妨先试探一下,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秦桧淡淡道:“你先说来听听,我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