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怀谦在听到这句话后第一时间就朝着穆浅吼道,只是想想怀谦就不允许,他对偲茶本就存着几分不轨的心思,他原本还想着若是可以他将偲茶纳入房中,怎可让她嫁给旁人。
怀谦的情绪太激动,可他越是如此,穆浅就越是笃定要将偲茶给送走,且偲茶手中还有不少银子,若是偲茶从候府出嫁,她就可以从中捞上一笔,说不准还可以将欠债给还干净。
“你让她说!”侯夫人此时却觉得听到良计。
怀谦想要对母亲解释劝阻,可此时穆浅已经开口“表姑娘也是府中的小姐,由她嫁入赵府名誉上旁人挑不出错处来,到时候就可对外说表姑娘和赵公子两情相悦,候府愿意成人之美!至于赵府,他们根本就未曾见过婉儿,到时候让表姑娘嫁过去顺理成章,哪怕后来赵府发现人不对,可姑娘已经嫁过去了,父亲到时候再威胁一番,赵府不敢不从!”
“对!穆浅说的对!让偲茶替嫁吧!她在我候府吃好的喝好的,也该为我候府做些事情不是吗?更何况,她嫁入赵府还是她高攀了呢!”侯夫人连忙附和,甚至巴不得现在就将偲茶给打包送走。
“可,这件事情若是让表妹知道了就不好了,更何况依着表妹的长相”怀谦瞧着母亲的神色,心里越发的焦急。
此时武安候也点头应下“儿媳说的对,偲茶替嫁的话,既可以免去婉儿去受苦,还可以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今后偲茶嫁到赵府,我们多帮衬点就好!”
“父亲,这样的事情还是要好生考虑的好!这是不是太过匆忙了!”怀谦不死心的继续说道。
侯夫人此时一脸怀疑的瞧着儿子,很是不解的问道“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当初是你说养着偲茶就是为了让她发挥她的价值,如今就是她该出手的时候!”
一直被母亲给护着的怀婉一开始听到这话内心里还是内疚的不安的,可是她只要想到自己要嫁给那样的人渣,怀婉就觉得害怕。
此时怀婉从母亲的怀中抬起头来,一双目光紧紧的盯着兄长“兄长,难不成你要为了一个外人置亲妹妹于不顾吗?”
一家人的目光都瞧着自己,怀谦想要反驳,想要告诉家人他也看上了偲茶。可到底怀谦胆怯了,他怕家人责怪的目光,更怕父亲会对自己失望。
怀谦抖动了下嘴巴,干涩出声“没,你的幸福最重要!我只是担忧”
“好,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夫人,接下来的日子你将偲茶给安抚住,婚礼就赶紧准备吧!”武安候一句话决定。
武安候说完这句就甩手离开了,芊华定还在屋里等自己,武安候脚步急匆匆的。
侯夫人瞧着武安候这样子气的想要骂人,可想到孩子们都在,只能生生将话给止住,对着怀婉说道“婉儿今夜就宿在我这里吧!时候也不早了,儿子你们也早些回去歇着,谦儿,你这几日忙公事冷落了儿媳,今夜好生陪陪儿媳吧!浅浅,明日你也不必来请早安了!”
侯夫人突然变得和颜悦色起来,只是因为穆浅刚刚出了一个好主意,让自己的女儿免去一场灾难。
怀谦拒绝的话在嘴中转了几下,终究还是点头应下,随着穆浅行礼后就踏出丽宁苑。怀谦在前,穆浅在后,明明两人婚前爱的死去活来,此时却没有话说。
“谦哥,你是不是在怪我?”穆浅脚步加快来到怀谦身边,纤细的手臂紧紧的缠着怀谦。
怀谦心下烦躁,他该如何去说,难不成他要告诉穆浅自己看上偲茶了,这种话怀谦说不出口,只能敷衍道“我没有在怪你,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做害苦了表妹!”
穆浅对于这话是半个字都不信,只是穆浅绝对不会揭穿怀谦,更何况不久之后偲茶就要嫁给那样一个恶心的人,穆浅心里得意。
“我也知道我们这样做不好,我这心里也是很为难,可比起表姑娘,我更见不得婉儿受苦!要怪,就怪我想出这样恶毒的计策来!”穆浅一副内疚的样子,说着说着眼泪已经落下。
怀谦瞧着穆浅的样子,想到这些日子因为自己频频想起穆茶来,对穆浅冷落许多,顿时也生出几分愧疚的心思来,他伸出手握着穆浅的一双手来。
“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只能怪天意弄人!”怀谦说着就揽着穆浅回去。
两人一番温存,怀谦本该感觉到愉悦才是,可是总是心不在焉,他想到偲茶那样的绝色竟然要嫁给旁人,这心里就越发的难受不甘。
身边的穆浅已经睡熟了,可怀谦还睁着一双眼睛盯着头顶的床帐,怀谦脑子在不停的转动,他要想一个法子,不仅仅可以让婉儿不用嫁入赵府,亦是可以让自己得到偲茶。
越想越多,怀谦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中穆茶端庄的站在那里,总是朝着自己柔柔的笑着,不论怀谦怎么追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