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大晚上的非要我来!”武安候急匆匆的套上衣服来到丽宁苑,此时他面色带着不快。
这些日子在芊华姨娘那里,武安候是身心舒爽,芊华姨娘温柔懂事,伺候武安候很是得心。今日武安候都歇下了,可俞嬷嬷非让他来丽宁苑,武安候觉得定是夫人又犯了妒,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怎么,打扰你窝在温柔乡了?”侯夫人瞧着女儿都遭遇这等事,可侯爷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心里也来了气。
就在两人快要吵起来的时候,怀谦踏着步伐走进来,进门就询问“母亲,到底发生了何事,让我们这么晚还要过来!”
穆浅瞧见怀谦目光下意识就投了过去,却发现怀谦在躲避着她的目光,两人成亲之前还你侬我侬,反而成亲后疏远了不少。若不是今夜的时候,怕是她还见不着怀谦,穆浅知晓此时不是和怀谦说话的时候,心里却打定主意一会一定要将怀谦留下来,不然这府中上下瞧自己的目光简直让她难堪。
“是府中那赵公子,他竟然他竟然是个禽兽!”侯夫人一边骂着,一边将赵公子做的事情说给这父子二人听听。
“岂有此理!”怀谦气的一手锤在茶几上,他们都本以为这赵公子是个良人,如今却发现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怀谦哪里受得了,直接就准备去将这赵公子给揍一顿,赶出候府。
“站住!”武安候呵斥道,将已经半只脚踏出房间的怀谦给叫住。
侯夫人一手搂着女儿,一手锤着身边的武安候,哭的鼻涕眼泪一把,一边骂着“你这个没良心的,整日里只知道窝在那些贱人窝里,如今女儿都被欺负到头上了,你竟然还不让儿子去报仇,你眼里还有没有女儿!”
武安候也被气的心气不顺,可此时被侯夫人这样一番无理取闹,更是觉的头都要炸了,他一把推开侯夫人的手,怒斥道“报仇?你怎么去报仇?将他给打一顿还是杀了!闹出去婉儿的名声就好听了吗?”
“那,那要怎么办,我们就白白受这样的欺负吗?”侯夫人语气急促。
怀谦也冷静下来,他走入屋中站在父亲身边听父亲的主意。
武安候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婉儿和赵家的婚事那是指腹为婚,今日哪怕赵家有错在先,可这都是过世的父亲定下的亲事,若是我们将事情暴露出去,赵家却死咬着我们不放,这婚事根本就不能解决!”
怀婉脸色煞白,此时她只要想到自己要嫁给赵公子就觉得恶心,她不住的往母亲身边凑“母亲,我死也不要嫁给他!你们若是让我嫁给他,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我的好婉儿,母亲怎么会让你嫁给那样的禽兽!”侯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父子两人问道“不行,婉儿绝对不能嫁入赵府,这婚事必须解除!”
怀谦仔细思索了下询问道“我记得当初祖父将婉儿和那赵府定下亲事,乃是因为赵府故去的赵老爷救过祖父的性命,此事可是真的”
武安候点头“的确如此,不然你祖父也不会让还在你娘腹中的婉儿和赵府定下亲事,更何况赵府根本比不上我候府!”
“就算是父亲定下的亲事又如何,总不能因为父亲的缘故,要让婉儿赔上一辈子吧!”侯夫人生气的说道。
武安候一副无药可救的瞧着侯夫人,倒是怀谦解释道“那赵府小子来府中求亲定是贪恋我候府的权势,想必就是个小人!且这门婚事燕京很多人都知晓,若是此事贸然解除婚事,哪怕我们说那赵家小子德行有损,可旁人不会信的,只会以为我们候府瞧不上赵府,恩将仇报!”
“谦儿说的很对,更何况此时陛下已经开始亲政,朝廷局势不明,若是此时我候府有什么事情让言官参上一本,难保陛下不会为了立威对我候府下手!”武安候说着那是深深的担忧。
“那,那也不能让我的婉儿受苦啊!”侯夫人和怀婉哭成一团。
武安候瞧着女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忙安慰道“我也没说让婉儿嫁过去,这不是在想法子吗!”
“我不管,我不要嫁给那个禽兽!这婚期马上就要到了,我不要!父亲,您难道真的忍心看我嫁给这样的人吗?”怀婉跪在武安候面前,哭的不能自己。
武安候不语,一家人眉头都皱的紧紧的,就在此时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瞧着的穆浅脑子一闪,有了个惊天的想法,越想,穆浅就越激动。
“父亲,母亲,我有一个法子,既可以免了婉儿嫁给那赵公子,亦是可以保住这候府的名声!只是”穆浅站出来说道。
“你有什么法子?”武安候有些怀疑。
倒是侯夫人有些病急乱投医的训斥“说,你有什么办法就快点说!”
穆浅下意识的看了眼怀谦,却瞧见怀谦目光带着不喜的瞧着自己,穆浅下定主意,鼓起勇气开口“让表姑娘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