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是最后一颗能除你体内余毒的药了,是本尊刻意留的。”
望着公仪葭月吃冰糖葫芦的模样,陌上尘突然解释了句。
公仪葭月一僵,欲咬冰糖葫芦的动作僵在半路。
他抬起眼皮讶异的望着陌上尘迟疑了许,拿冰糖葫芦的手摆放了被子上。
“你猜到他会如此做”
他早就预料七皇子知道这个能治他伤,亦会给他用
意外的,陌上尘却望着他轻摇了下头。
“不是他,是你,本尊猜你会这么做。”
但他却没想,那个他改变了他命运的人也会这样做。
这是让他意外的。
同样,于七皇子不免有些愧意。
但,愧意归愧意,他却从没想过将这躯体还给他。
公仪葭月诧异的瞄了他眼,亦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是啊,料想的事,往往不会在你的料想中,却意外的能让你感动。
就像这七皇子,明明他夺走了他的身体,但这时候,他却还会帮他。
所以,谁是什么样的人,谁也意料想象不到。
你觉得他善良,却不一定真善良,或时时刻刻都善良,同样,一个人很坏,却也不会是时时刻刻的都会做坏事,同样也会偶尔做好事。
所以,天下没有绝对的事!
谁也高估不了谁,谁也低看不了谁。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谁能肯定谁高谁低?
呃……论道远了!
公仪葭月又轻叹了口气。
“……皇宫那边,如何了,对于太子的死,他父皇……”
说到七皇子,这躯体主人,公仪葭月突然想起来,叹息的问了句。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陌上尘骤然冷然接了话,似是不悦。
呃……
这人,突然间怎又生气了
公仪葭月眉梢无奈的挑了挑,闭了嘴,继续吃自己的冰糖葫芦。
反正都把自己置身事外,都想怎样就怎样,他懒得管了!
——他觉得,七皇子跟陌上尘还真有那么点相似——都是疯子。
好好的人,想杀就杀了,也不顾自己或跟自己商量。
一个杀当今太子,一个杀当今皇帝妃子,都是想什么是什么。
好歹自己还用着这具躯体呢!
陌上尘盯了许垂眸沉默的公仪葭月,突然间又似不忍。
他转身去了衣架边,取了外套跟大氅来。
“走吧。”
公仪葭月:“”
蓦然的话,公仪葭月略懵,然后又突然明白,忙掀了被子下床来。
他刚下床,陌上尘将外套套了他身上,细致的替他整理系好,然后将大氅披了他身上,他一边替他系着大氅带子,一边悉心道。
“正值冬季,那边亦冷,披着这个好点。”
公仪葭月木讷的望着他,待陌上尘系好望了他,他才反应过来,木讷的点点头。
“嗯。”顺口乖巧的低应了句。
望着如此乖巧的公仪葭月,陌上尘稍有意外,稍打量了他一眼,转了身过去朝门口唤了句。
“子卿!”
“公子!”
苏子卿推门进来,规规矩矩的在他面前拱手低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