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葭月回神,纳闷的皱了下眉头,跟上他的脚步。
天牢。
公仪熙靠坐在草席上,背依在冰冷的墙壁,丝毫没有感觉凉。
他仰着头,闭着眼睛,落寞而显绝望。
偏高的窗口有风灌入,戏略着他胸前的发丝,至此添了丝苍凉与狼狈。
明明干净整洁,却仿佛街边的落魄浪子。
有脚步声从远至近,后铁链的声响蓦然响起。
“殿下请!”
便是狱卒的声音,后和狱卒离开的脚步声。
公仪熙默默的听着一切声响,自始至终都置身事外,享受着自己的孤独。
公仪葭月走近了,在他面前站定,盯了他许。
“皇兄。”轻唤了句。
花月冷则冷漠表情靠了边上的牢房柱子上,事不关己的看着他们。
闻言,公仪熙明显的身子一抖,震惊的睁开双眼,望着面前的公仪葭月愣了半晌。
“呵,你倒是命好。”
轻讽笑了句,道得漫不经心。
杀不死就算了,毒也毒不死。
果然,一个人谋不过一个可靠的背后支柱!
公仪葭月蹙了下眉头,见怪不怪。
他轻叹了口气,道。
“跟皇兄比,自是比不得!”
“你可知,你外公为了你,连自己女儿之死都可以不计较,亲自为你开脱求情了。”
公仪葭月看他颓废的模样,忍不住道。
公仪熙只淡漠的瞟了他眼,无动于衷。
公仪葭月顿了顿。
“我终是不明白,你为何如此不顾自己前途,选择亲自动手。”
按理说,想复仇,也不至于自己亲自动手搭了自己,不是吗?
想要一个人的命,有千万种方法,他何至于选择傻子都不会做的如此愚笨的方法,何况他还是皇子。
他不觉得他会这么笨!
公仪熙无所谓的把玩着自己的衣袖,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嘴角勾了笑,有无趣无谓,亦有自嘲。
“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我还以为,你是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呢。”
面对他的不屑,公仪葭月没有动容,他依旧平静的看着他,模样却比平常要认真。
默了片刻。
“你母后的事,我很抱歉!”
“我也是迫不得已!”
公仪葭月顿了下,后沉深的叹了口气,又补充。
但那话,说的沉重。
公仪葭月的心情,没有人能体会。
他本无辜,却被当了仇人,而看着对方难受,还得遭受良心谴责的冲击,纵然如此,自己的道歉跑受害者面前,还变得如此讽刺。
就像犯罪者犯罪后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实则让人讨厌。
公仪熙闻言蓦然怒气腾升,跳下床推了他掌,使得连着后踉跄了几步,是花月冷在后搭了把手,他才至于没摔地上。
“你这话意思,是我母后咎由自取了”
公仪熙重推了他把后,又上去抓着他衣襟提至他眼前,幽冷质问,红了眼眶,瞪着他。
手上青筋暴起,抓着公仪葭月的手似乎要将衣襟扯烂了来。
仿佛捏在手里的是公仪葭月。
边上的花月冷欲上前动手,却被公仪葭月瞟了来的目光及轻摇头的动作阻止。
公仪葭月刚收回视线欲开口,谁知公仪熙没让他这个机会,一拳朝他脸颊呼了上去,将其打倒跌坐了地上。
花月冷在边上看的一懵,黑了脸色,忽的晃到了公仪熙面前,拦在了他们两中间。
这人,是憨货吗?躲都不会
“再动手,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