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问了句,受伤势的影响,轻手轻脚无趣的单手支于案上,盯着继续看医书的陌上尘。
安静了一秒。
“你这表情,好像并不希望我救”
陌上尘眸也没抬,说着两指捏着书页翻了一页,依然看得认真。
这话,他倒是说对了。
他确实不感激。
这一身债的躯体,他真不想要呢。
且,活在古代太难了,太废脑子了!
“这是哪里?”
他并不接他的话,自顾的问了句,然后四周打量了起来。
“四皇子府。”
打量的公仪葭月一僵,僵硬的扭回头盯着陌上尘。
半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模样有着生无可恋颓废。
陌上尘这才似动容,把心思放他这里来,他放下了手上的医书,支头盯着他。
“你去我府上,自是不方便,众口难堵,这,只会对你不利。”
七皇子若是于当今国师往来,怕是彼此都不利,树大招风,终是众矢之的,想是自己再怎么护他,皇帝都会想着办法对付公仪葭月,毕竟,他眼中的继承人还是太子。
私底下护他,倒是还过的去,如是众人皆知,将他们的关系推于天下公众前,皇帝再推波助澜,他这七皇子,怕是不能立于世!
何况,他现在还是命案在身。
如此,岂不是如了皇帝的意愿
现在,多少皇帝忌讳,他们间的关系亦不是随口而说就能骗信天下人的。
虽然天下平民平庸,但正因为这些平庸,才堆组起一个大国。
这样的平庸,是国之基本,亦是定型的指向标。
所谓幽幽众口难调,民心所向。
这些,都不会空穴。
若是他将公仪葭月推向世界的浪尖,他倒是不怕,只是怕他受伤!
皇帝惦记着他胸口的修为,并非自己随口一说他就信,他亦清楚。
所以,为他,他还是会悠着点的。
“那四皇子呢?”
公仪葭月觉得他说的在理,没有纠结,了然点头,倒是在意公仪熙会收留他
可稀奇!
……陌上尘既然是皇帝亲自请来的,他本领势力估计自是了得,自己身为皇子,又不是太子,皇帝自会避着他,恐他有自己的势力威胁到太子。
自古史剧如是,他岂会不明白
陌上尘打量着公仪葭月神色,片刻,熟悉的动作,他拿了篝火上的药罐给倒了碗药。
“在天牢。”
轻描淡写的道了句,放下罐子才抬眸看他。
公仪葭月一懵,不能理解。
呃,这是别人写的狗屎剧情吗?怎得他才从天牢出来,他又进去了
“因为刺杀我”公仪葭月半疑惑的问了句。
“嗯。”
陌上尘点头后,继续翻自己的医书。
公仪葭月闻言眉梢跳了两跳。
想不明白这什么剧情。
——以他外公兵部尚书刘倏在,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出狱,又让他进狱
他一介无势力的皇子,又怎可能如此轻易出狱
……他这枚棋子,他们倒用得欢!
公仪葭月心累的沉了脸色,安静起身去穿外衣。
这动作,引了陌上尘的目光,他诧异的抬头望着他穿衣的动作。
“你做什么?”
“我去天牢看看。”
他静然的道了句,待穿好衣服转身来,认真的望着沉默盯着他的陌上尘。
“苍逸可愿伸援手再帮我愈合伤口我行动不便。”
算是恳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