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身边还站着一位中年男子,肖恩对姜元说,“这位是黑梨高中生物课郝老师,宋静就是他的学生。
我们查过校园里面的视频监控,学校管理很严格,陌生人进不来学校里面。宋静平时不是在学校就是回家。不过在学校里面唯一可能接触到外人的就是生物课的野外实践课。”
郝老师补充介绍说,“我们每个月会安排一次野外实践课,有时候去植物园,有时候去后山观鸟。一般来说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学生也没有机会跟外人接触,但是最近我们有学生反馈在后山观鸟的时候发现有一些观鸟的专业设备,我们又跟宋静的同学聊过,跟她关系比较亲密的同学反馈说,在野外实践课中,有时候宋静会独自离开十几分钟,所以不排除宋静曾经在后山接触过陌生人。”
肖恩简单总结说,“我们今天要跟郝老师走一走他们平时上课走过的路线,看看都能碰到什么人。”
从校园进入后山,走的是侧门。黑梨山虽然位于登市市中心,但是当地政府十分注重这里的生态环境保护工作,所以这里的植物种类和鸟的种类都挺丰富。
郝老师也是一个观鸟爱好者,他带领学生在后山的一些位置设置了观鸟营地,不过由于观鸟过程中需要保持静止,所以到了营地上,学生们就是各自忙着各自的观鸟实践作业,没有人交谈,所以除了宋静身边的朋友外,没有人知道她曾溜出去十几分钟才回来。
郝老师带着他们在山里到处找其他人留下的观鸟痕迹,“十几分钟来回的路程范围内,大致就是这一片了,其他区域都不是鸟喜欢长期待的地方。”
“所以我们在这里是要找什么呢?”姜元一边仔细观察周围环境一边问。
“留意看看有没有在灌木丛里,树上等地方有伪装好的摄像设备,有的人会把设备留下,第二天再来查看是否拍到无人状态下的鸟类活动。”
“那也就是说,如果宋静曾经来过这里,在这里留下摄像设备的人那里可能会还保留有相关画面?”姜元继续问。
郝老师回答说,“可能,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如果是我,我每年都会整理照片、视频数据,把无关紧要的删除。但是有的时候如果拍摄的素材太多,也许会拖上几年都不会去认真检查这些素材。”
肖恩和李想已经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认真搜查中
“郝老师,你来看看这里,这个好像是摄像机。”李想突然在前面喊道。
郝老师去仔细检查,“没错,这是一个隐藏得很好的摄像点,前面有个小水塘,会有鸟到这里来喝水。我看看它的电量情况。”
摄像机是架在灌木丛中,灌木丛里面已经被人巧妙地整理出能容纳一个人的空间。郝老师钻进去检查后说,“应该是今天上午才设置在这里的,我们可以在这里等等看,这机器这么贵,他不会丢下它在这里过夜的。而且如果他要拍晚上的景象,就会在天黑前回来这里设置红外线摄像机。”
他们是下午四点多来到这里的,根据郝老师的推测,黄昏时候是百鸟归巢的时候,设备主人很有可能会在5点半前回到这里。
等了一个多小时后,一个戴着户外帽子的男子出现了。此时郝老师和姜元蹲在小水塘附近,正在观察水塘边的鸟儿。李想和肖恩则在离水塘稍远的地方躲起来,防止来人转身窜逃。
这个男子在看见郝老师和姜元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十分惊诧,然后快步走到他隐藏拍摄设备的灌木丛中,发现设备仍在好端端地工作时,才松了一口气。
他也没有理会郝老师和姜元,躲在灌木丛里面继续拍水塘中正在休憩的鸟儿们。
天色渐暗,越来越多的鸟回到这片树林中,吱吱喳喳地各自占据着树枝,或者落在水塘边一啄一啄地喝着水。
肖恩示意李想上前去与观鸟人沟通,李想一开口就把水塘边的鸟惊走了一大半。
观鸟人气急败坏地从灌木丛中钻出来,看着外面的四个人,一下子愣住了,“你们是谁?你们不是观鸟的,你们想要干什么?”
肖恩出言安抚他,“我们是从学校那边过来的,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每天都会在这里放一些摄像记录设备?如果是一年多以前的拍摄视频,你会还保存有吗?”
观鸟人全身都透露着戒备的气息,“也许,怎么了?我认得他,他是学校的老师,会时不时带一些学生来山里观鸟。”
郝老师十分吃惊,“你认得我?可是我不记得见过你。”
观鸟人扫了一眼灌木丛,“我经常是藏起来,而且我的摄像设备有的时候会拍到你们。”
肖恩他们心中大喜,但是由于不知道这个观鸟人的底细,暂时不宜打草惊蛇。于是他们声称想看看你拍的去年5-6月拍的视频,找那段时间出现在这一带的动物。
观鸟人叫叶良渡,他是本地人,平时不需要上班,喜欢摄影和观鸟。
“去年5、6月份?我要回家找一找。那个时候的素材也许还都有保留着,因为去年7月至9月我去外地观鸟,回来后一直在整理那三个月的素材,还没顾得上去年7月前的素材管理。”
肖恩与李想跟叶良渡去他家看视频素材,郝老师则负责带新晋学生姜元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