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进入寨子就有人来跟封库打招呼:“封库,你干吗去了?这几天都没见你人影的。”
封库抿了抿嘴没说话,往旁边挪了一小步把身后的封权露出来。
寨民一看见封权顿时嗔目切齿:“王八蛋,你还敢回来?”
说罢直接一脚踹翻封权,封权由于手脚都被我们绑上了,所以只能蜷缩在地上减少伤害。
封库连忙拉住中年男人:“林叔,冷静一下。等大伙来了在商量怎么处置他。”
林叔觉得有道理,他又真不能现在把人打死,得等大祭司来宣布怎么办才行。我们这边的动静也吸引了很多寨民的目光,大部人的目光首先落在我们三个的身上,最后落在蜷缩在地上的封权身上。但无一例外,落在封权身上的目光都是无比愤怒的。
寨民们一个个围了过来,叫嚣着要把封权练成行尸。
我一听这个惩罚有点背部发凉,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虽然说封权的结局我猜到是必死的,但没想过把他练成行尸,那可真是死后都不得安宁。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我也有点发怯,想着敌众我寡的心思,寨民们每上前一步,我们便后退一部,眼睁睁看着封权被他们抬走。
封权在不断地挣扎,惨叫着哭喊饶他一命。但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寨民根本就不听他的。把封权架到寨子中央的一根木棍上,就有人拿刀以及一些特殊的器皿来准备给封权放血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等封权放完血,就会有人拿走他的尸体去炼制行尸。
就在封权睁大眼珠看着刀子离他脖子越来越近的时候,一声苍老的声音从山上传来:“停下。”
准备动手的几个寨民立刻把东西放下,周围的寨民连同封库一起往山上行礼:“见过大祭司。”
我见到周围的人都弯腰行礼就我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就当我也准备弯腰的时候,一股力量托住了我。
我奇怪地往山上看去,大祭司对我摇了摇头。我知道刚刚那股力量就是大祭祀的,隔这么远就能影响到我,真厉害,我衷心佩服道。
只见我一眨眼地瞬间,我发现大祭司好像离我近了点,我怀疑是我看错了,迅速的再眨了几次眼,发现大祭司真的离我越来越近了。不等我反应过来,大祭司已经从山顶到我们这边了。
“缩地成寸?”我眼眸一缩,惊讶地看着大祭司。
听司马大叔说,缩地成寸可是上古时期的法术,就算在上古时期也算得上是一门绝顶的身法,没想到大祭司竟然会。我一下子就对封库他们这个寨子重视起来了,大祭司会可能代表也有其他人会,
“都起来吧。”大祭司淡淡地说道。
看来大祭司平时在寨子应该挺和气的,寨民们一站起来就向大祭司抱怨道:“大祭司,你干吗阻拦我们。向他这个畜生就应该死后不得安宁,让他试试被练成行尸是什么感觉。”
封权听着寨民的话吓得瑟瑟发抖,痛哭流涕地看着大祭司:“大祭司救救我,我不想被练成行尸。我罪该万死,但我真的不想被练成行尸。”
大祭司目光有些不忍地看向封权,听封库说,他们俩从小是被大祭司养大的。现在大祭司估计也很痛心,自己养育的孙子竟然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不过为了平定民怨,大祭司痛下决心的说道:“为了炼制行尸杀害他人,不但触犯了寨规还触犯了法律,给寨子带来麻烦。死罪难逃,但祖宗有规定,不能拿自己的寨民炼尸。所以,你,要火烧死吧”
众人对此没有异议,火烧可比炼制行尸痛苦多了。火烧是活活烧死,炼制行尸起码还是等你死了再练,只是不能入土为安罢了。封权听到这个处决一下子面如死灰,他明白他就两种选择。要么活活烧死,要么被练成行尸永世不得超生。
寨民连忙去自家屋子搬柴火,不一会的功夫,封权的脚下就铺满了柴火。以绑着封权的那根棍子为圆心,周围密密麻麻的叠满了木柴。烧完以后估计人就只剩下灰了。寨民往木柴上淋上汽油,方便等下烧的更旺。
淋完以后只差最后一步点火了,寨民把火把给大祭司,大祭司却把火把递给了封库:“你要谨记不要为了力量而去害人。”
封库知道他是逃不过得了,苦涩的接过火把,看着被绑在木棍上的封权,封库用力把火把一甩。火焰轰得一下升起来了,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不一会里面的封权就传出了凄惨的叫声。
很快火焰把封权身上的绳子烧断了,封权想爬出来,但火焰的灼烧让他的肌肉不自觉地蜷缩。他努力想从地上爬起来,但在我们的眼里面则好像是一团虫子在不断地蠕动。火焰最先烧掉封权的头发以及衣服,接着火焰熏得封权眼睛发红直至眼瞎。眼睛瞎掉的封权只是凭感觉的原地乱串,在原地蠕动了一会就不动了。
我们知道封权死了,死的很凄凉,但火还在烧,没人肯去灭火。大火足足烧了三个小时,热浪不断滚滚袭来,大家都汗流浃背的,但没有一个人离开。直到大火熄灭,大家才重新打扫现场。封权的骨灰大概也会被当成废物扫走,因为我没见到有人去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