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翻动病历说道:“父母的抛弃,养父母的欺骗和残害,扭曲的人生和灰暗的记忆,猩红的世界使他的精神变得不正常”
“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他会疯狂攻击一切接近他的人,在他的本能认为一切接近他的生物都是来害他的”
护士眼含怜悯的说:“陈斯的病不能治好吗”
医生露出灰暗的笑容:“治好?治好之后谁还会再给我们捐款,陈斯可怜的事迹可是我们医院的一大笔收益”
“你真以为之前有人报警,让你们急救队过去找到陈斯,这事是巧合?”
“实话告诉你吧,这是我和院长的安排,院长从他们手上买下来陈斯,想要利用陈斯做一些新闻”
护士满眼的不敢相信:“你们这是在犯罪!”
医生瞪着她:“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是让你也能分一份,你不要不识抬举”
说着他将一瓶药剂塞到护士手中
“现在陈斯的状态不太好控制,要想博得同情,他还需要更惨,这是新型药物你去给他打上,这种药会使他发狂,发疯,到时候我们镇压陈斯,把责任推卸到人贩子那边”
护士没有接过,而是眼神恐惧
医生继续说:“你要想清楚啊,你还有两个孩子,你家的房子也该换了吧”
他的手慢慢抚上护士的手,药剂塞到她手中
护士低着脑袋,身躯僵硬,但她没有将药剂推回去
医生的手探入她衣服内
陈斯依旧恐惧的颤动着,他颤颤巍巍望着周边的一切事物,那一切都是那般猩红
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中
这个身影并没有其他人那么猩红
陈斯的反应没有那么激动了,他蜷着身子
可能是护士将他救了的原因,他对护士没有那么警戒,所以整个医院只有护士能接近他
但也只是能接近
护士笑着站在他面前,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这个姿势和他记忆中的一些身影重合,妈妈伸手牵他,养父母朝他伸出手
这次是护士
因此他楞了一下
忽然脖颈传来剧烈疼痛,陈斯猛然挣扎将脖颈上东西取下来
那是一个针管,那里面的药物已经空了
陈斯感到脑袋不断碰撞好像要炸掉一般,而且一种莫名感觉出现,仿佛是自己是在云端漂游,心神陶醉
强烈的快感冲击大脑
身体开始有些不控制,莫名的大笑
但他的面孔依旧是恐惧的样子
陈斯用拐杖将护士打倒,她脑袋流着鲜血跑开,她原本天使般的微笑此时变得扭曲,狰狞
陈斯在地上翻滚快感,疼痛,身体肢体不受控制
他时而莫名的狂笑,时而莫名的哭泣
仅剩的那只眼睛充斥着血丝,额头疯狂撞击地面即使额头血肉模糊
什么疯狂?
什么是崩溃?
精神病院众多的安保将陈斯围住,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
护士依偎在医生的怀里擦拭着脑袋的鲜血,医生满眼欣喜,一切都按照他的预料进行
陈斯跪在地上,双手抓挠脸庞,将皮肤撕扯鲜血横流,因为他体内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抓挠
即使用脑袋撞地面也不能缓解太多
精神被快感和痛苦折磨的犹如一条接近奔溃的线
忽然他脑中出现了一些画面
像是被冲破河坝的河水,无数记忆涌了上来。
陈斯跪地上,脑袋垂着,他的动作已经停下了
安保人员逐渐朝他逼近
忽然他抬起了头,仅剩的那只眼满是血色,仿佛是血红的宝石
他露出疯狂的笑容:“我想起来了,我是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