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邪缓过神睁开眼睛,他就被惊到了,这车上怎么全是人,还那么多熟面孔。
“晚上好啊吴邪。”尹江暮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阿宁也从旁边探出头看着他。
吴邪明显对现在的情况有些懵,他反应过来,问:“你们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宁就道:“这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会在地下室里面?”
车一路飞奔,直接驶出了格尔木的市区,一下子就冲进了戈壁。
阿宁和吴邪两人进行了一次长聊,把两边的事情都说一下,尹江暮则是听得没意思,靠着阿宁的肩膀睡了一路。
等她再睁眼,车已经停了,车内空无一人,自己躺在后座上,身上还盖了一个毯子,下意识摸了摸手腕,摸到了烛九阴,松了一口气,这货睡的比她还死。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下车后看见眼前的景象。
天已经要亮了,晨光熹微,接着就看到十几辆车一字排开停在戈壁上,大量的物资堆积在地上,篝火一个接一个,满眼全是穿着风衣的人。
她站了一会儿,清醒过后,就问了一个人阿宁他们去哪里了,那人看她是从这车上下来的,便为她带路,很快她到了一个挺大的帐篷。
道谢以后,她径直掀开帘子进去,对着首位的藏族老太太定主卓玛点头问好,然后非常低调的,又非常自然而然的坐在黑瞎子旁边,谁叫他就坐在靠门的位置,坐好后尽量降低存在感,他们现在研究黑瞎子从疗养院里带出来的东西。
黑瞎子另一边就是吴邪,吴邪看了她一眼,他还以为这人又要睡的昏天黑地的,没想到这就醒了。
阿宁在和定主卓玛商量着带路的事情,过了一会,阿宁和定主卓玛地对话就结束了,行礼后中年妇女将老太太扶了出去,有几个听不懂地人就问怎么样,阿宁已经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兴奋道:“没错了!她说就是这只盘子,陈文锦当年给她看地就是这一只,她说有了这只盘子,她可以带我们找到当年的山口。”
她手里的盘子就是黑瞎子带出来的盒子里面的东西。
黑瞎子问什么时候出发,阿宁说今天中午十二点。
黑瞎子又指了指吴邪,“那他怎么办。”
这人可不在他们计划之中。
没想到阿宁却指着一旁的张起灵,对黑眼镜道:“他带回来的,让他自己照顾他。”说着就带着人出去了,她走之前看了一眼尹江暮,尹江暮就是笑笑,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掐了一把黑瞎子的大腿,然后迅速起身逃窜。
走的时候还回头朝那边友好的挥挥手,黑瞎子咬牙切齿,吴邪以为是对他。
出了帐篷以后,尹江暮非常老实的跟在阿宁身后当跟班。
他们现在其实也主要是准备行李,尹江暮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她却并没有过去,选择性无视。
出发时,两人没有说话,因为尹江暮和阿宁单独在一个车,花了两天的时间,期间扎营休息的时候他们也非常陌生,没有多余交流,当然,那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尹江暮的小动作,如果摸黑瞎子的口袋,会发现里面全都是尹江暮写的小纸条,当然尹江暮包里也有。
他们现在偷偷摸摸的,其实也是因为不太相信阿宁他们的缘故,许多事情也不太好放在明面上讲,这样反而更方便行事。
一路上全靠定主卓玛的记忆力,这一路上由她的儿媳妇和她孙子照顾她,期间定主卓玛的儿媳妇还和尹江暮说过几句话,尹江暮知道她是陈文锦假扮的,按照年龄来看,陈文锦小时候肯定是见过她的,不过在不知道陈文锦打算的情况下,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路越来越不好走,但定主卓玛说要去找一个废弃的村子,那村子陈文锦当年到过,找了半天,那村子是找到了,而且还有人居住,就在一切顺利的时候,一辆车开进了风蚀沟报废了,好在人没事。
只不过阿宁经过这事以后显得心事重重,这周围的环境太恶劣了,变数太大。
他们在这里扎营,尹江暮就跟着他们打发时间,反正目前为止,这些事情也用不着她,那些推动剧情的事情也不需要她加入,没有需要动脑动手的事情,她过的非常舒心,该吃吃该喝喝。
今天晚上张起灵和吴邪会发生的事倒是想偷偷看看,不过凭张起灵的敏锐程度,她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吧。
一夜无梦,尹江暮大清早起来精神不错,只不过懒洋洋靠在阿宁肩膀上,现在她基本上没事就和阿宁挨着,阿宁也由着她。
吴邪倒是心事重重,尹江暮趁他不注意,往他衣服缝里塞了个烛九阴的鳞片,这几天她和阿宁挨着,阿宁身上烛九阴的气息更多了,现在吴邪也有了多重保障,挺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