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夏树辞别先生回家,门口却只站着晏恒一人,“徐永宁没有来吗?”
“是的,世子没有来,他可能有事耽搁了,小姐,我们先回吧。”
夏树心中有点疑惑,早上送她的时候,明明说了晚点见的,发生了什么事吗?他不是那种失信之人。
“晏恒,去永乐侯府。”
“是!”
来到永乐侯府外,晏恒忙上前询问。
半晌后,晏恒跑回来说,“管家说,他家世子没事,骑马摔了,需要卧床静养几天,他已经差了人去告诉小姐,可能在来的路上走岔了。”
“摔得严重吗?”
“听说并没无大事…”
“嗯,那回吧…晚些送点涂外伤的药膏来。”
“是!”
马车慢悠悠的回府去了。
永乐侯府
徐永宁捏着管家刚给他,说是夏小姐差人送来的药,心里乐开了花,“小树儿就是害羞,心里还是记挂我的。”
看着院内跪着的一干侍卫,“还愣在着干嘛!给我去找!我倒要看看,在源城,究竟是谁有那包了天的狗胆,竟然敢打我!”
“是!”侍卫们纷纷退下。
今日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结果在去接树儿的路上,突然遇见有人持刀行凶,将两个弱女子拖到了马车上,欲行那禽兽之事。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然有这种恶徒!徐永宁拔剑上前救人,救人是很顺利,歹徒受伤后,打了十几招就退走了,他还将那两位姑娘送到了衙门,结果这群歹徒竟然悄悄盯上了他,他刚出城门没多远,就被人埋伏了,还拳拳都往他脸上招呼,完了,破相了。
为了不让树儿担心,自己只能躲家里养病,等这脸上的伤好全了再去见她。他低头看了一眼药瓶,刚想笑一下就扯到了嘴角的伤,蛋!让他知道是谁,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气恼的回了房,“没有我陪着,树儿上下学多无聊呀,她想我了可怎么办!”
于是,夏天到了,夏树难得的有了几天安静的日子,就是每日早晨,永乐侯府的侍卫会恭恭敬敬的送来他家世子爷的信,每篇都是流水账,记录他昨日一天在做什么,想了她多少次,夏树会在路上含笑看完,趁午休给他回上几句话。
五天后的早晨,没有收到信,夏树愣了一下,难道伤好了?这小子晚上会来接自己?带着疑惑等到了晚上,还是没有见到他人,回府以后,发现于父跟于母坐在大堂,神色均不愉。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夏树好久没看到他们二老一起愁眉不展了,难道又要打仗了?
“树儿…昨日圣上突然下旨给永宁世子赐婚,将九公主下嫁于他。”
“什么?”夏树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
“昨日徐永宁收到圣旨,就拍马进宫了,他上书说自己已经定亲了,请求圣上收回成命,但是圣上说,只是定亲而已,退了就成,君无戏言。”
“徐永宁人呐?”她虽然理不清自己心里是不是难受,但是这个时代,君臣有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还在殿前跪着,从昨日跪到现在,人还没回来呐,再这样下去,不知如何是好!”
于父也叹了口气,“抗旨不尊可是大罪…”
“那可怎么办!去把他拖回来!”已经一天一夜了,这人又不是铁打的,这要出事了怎么办。
“我已经派人去盯着了,永乐侯府那里也肯定守着呐!今日我也上书过了,但圣上轻描淡写,说是给你个县主的身份,这事,不好办啊。”于父皱紧了眉。
“树儿啊,你这婚事,怕是…”于母抹着泪,“真是,早不赐婚,晚不赐婚,偏要……”
“母亲,这事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毕竟君臣有别。”
“就看陛下的态度了,徐永宁也是硬气。树儿也不要太伤神,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