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看了下浑身浴血的于泽,吓了一跳,“少爷,这是,这是…”
“先给小姐看。”
府医看了下气色还不错的小姐,询问了一下,然后垫着帕子把了下脉,快速收回了手,对着于泽说,“无碍,无碍,就是受了惊吓,熬一碗安神汤,喝完睡一觉,休息休息就好了。”
这时于父于母也收到了消息,赶了过来,“树儿啊,怎么回事!哪里伤到了?”
“我没事,你们让府医给哥哥看看。”
于母转身看见一身血污的儿子,差点没晕倒,府医赶紧上前,认真检查,均是一些皮外伤,擦点药就行。
看见两个孩子都没有大碍,于父放了心,“让树儿好好休息,泽儿,换了衣服,来书房。”
“是…”
父子俩一起离开了,于母还坐在床边擦泪,“都怪我,要不是我让你去,你怎么会碰到这事。”
“这怎么能怪娘呐,要怪就得怪那些贼人,而且有哥哥在,我一点事都没,哥哥好厉害的。我躲的好好的,一个坏人都没碰上,就是不小心自己摔了一跤,把衣服给弄脏了。”她实在没脸说自己是趴在草里,有点丢人。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于母擦干泪,“玉儿,去备热水,让小姐沐浴更衣,把药温上,然后伺候小姐歇息。”
“是!”
于母离开后,玉儿伺候着她沐浴更衣,将床铺全部换了一遍,边干活边擦泪,夏树安慰了许久,她才终于缓了过来,追问着发生的事。
“总之,还好你没有去。”夏树不准备多说,免得吓到这丫头。
刚躺下不多时,林夕这丫头来了,风风火火的,看到床上的夏树,“哇!”的一下就哭了起来,冲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你担心死我了!”林夕女主包袱全丢,眼泪鼻涕都挂下来。
夏树赶忙拿着干净帕子给她擦脸,“我没事,我又不是笨蛋,我躲起来了。”
“我们进林子里头,都还没有打多少猎物,突然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一上来就把后面跟着的仆从给杀完了,我吓的都不敢动,还好有你哥在,他身边还有传说中的暗卫,看到有人从暗处出来帮忙,我真是差点跪下喊上帝。”
林夕用力的在帕子上擤了擤鼻涕,“后来,你家的府卫也赶到了,我刚放下心,营地那就冒烟了,你哥一看到那烟,立刻就冲出去了,我们都跟着他跑,冲到营地,那里一片狼藉,死了好多好多人,全是尸体,烧的都看不清面貌,我吓死了,不知道你在哪里,我都急死了,我喊你的名字,没人回应,我吓死了。”
“后来你哥看到了一个府兵的尸体,面色就大变,应该是他留给你的府兵,我以为你出事了,站都站不起来,你哥让永宁世子将我先带走,他们就把我拉走了,我不想走的,我说我要找你,他们不听,硬把我拉走了。”说着又大哭了出来。
“我以为你死啦!我哭了一路!后来他们送我到家,我哭了一会,觉得还是要来看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表哥送我过来,结果刚到你家门口,你管家就说,少爷小姐无事。”林夕肿着个眼泡,泪水又哗啦啦的往下流,“你不知道,我听见你没事,我都怕自己是听错了,我跑进来的。”
夏树抱着林夕安慰她,‘哎呀,女主怎么这么可爱,果然是作者的亲闺女,我看着也好喜欢!’
“没事啦,没事了啊,不哭啦,再哭就丑了,我跟你说,我可苟了,我看见营地着火了,我立马把马都扔了,然后趴草堆里躲起来了,你是没看见我那样,头上都长草了,别说那些坏人了,连我哥都没找到我,看见我那蠢样,他脸直抽抽。”
“噗…”林夕被逗笑了,“我就知道,你那么机灵,绝对不会出事。不像永乐侯府的那个臭丫头,就知道喊,我的耳膜都被她震碎了,她一喊,黑衣人就去砍她,她的哥哥姐姐为了她,没少被砍,都挂彩了。”
“徐永宁他们三都受伤了?”
“挂彩肯定有,死不掉的。”
“幸好你没事。”男女主果然是光环附体,换了自己分分钟被砍嗝屁,还好自己有自知之明。
“那是,你哥真的是厉害,那剑一出,帅!营地不被烧的话,我还在那里犯花痴呐。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扒了他的皮!营地那真的是太惨了,人间炼狱不过如此,我这几天别想睡个好觉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惨烈的景象。”林夕抚胸长叹。
玉儿听的眼睛瞪的老大,没想到事情如此严重。
林夕撇了她一眼,“哎…还好你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