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渔咬了咬唇,坐起身来,扑进了司徒寒的怀里。
从小就是这样,每次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司徒寒总是可以给她安慰。
在这一刻,她甚至忘了自己应该痛恨这个家伙。
司徒寒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梦里发生了什么,要不要跟我讲讲?”
他的话,唤回了江幼渔梦里的另一部分回忆。
她的脸一下子烧烫起来,她猛得推开司徒寒,对他说道:“没什么可讲的。”
司徒寒大概本来也只是好心安稳,却突然被她冷言冷语相对,也是一头雾水,看看她的脸色,问道:“怎么脸这么红。”
“跟你没有关系!”江幼渔难为情极了,忍不住冲他吼起来:“你出去!”
司徒寒感觉自己也怪无辜的。
但不敢招惹江幼渔,他赶紧从床边起身,后退了两步,远离床边,双手投降状:“好,我走。你别生气,午饭做好了,我就是上来跟你说一声,你洗漱好,就下楼来吃。”
“你还不走!”
“好好好,我走我走。”
司徒寒转身朝门口走去,出主卧房门之前,他忽然又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幼渔:“你昨晚一直喊小叔不要,是做了那种梦吗?”
“你胡说!”
“真的。”司徒寒回答得格外认真,“还让我轻点什么的。”
说这话时,他脸上既没有嘲笑,也没有讥讽,但就是这份认真,才让江幼渔更加尴尬。
江幼渔黑着脸回答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是做那种梦。”
司徒寒竟然点点头:“我觉得也不可能。”
他话音一顿,继续说道:“不过,我很高兴你会梦到我。”
江幼渔抓起旁边一抱枕,丢向站在门口的他。
司徒寒伸手抓住了那抱枕,“我先出去了,你洗漱好就下来吃饭。”
说完,他离开了套房。
江幼渔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闷头大喊了两嗓子。
那家伙分明就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在笑话她!
而江幼渔仔细一回想昨夜的梦,可不是嘛,自己在最后一个梦之前,也做了其它梦。
梦境的具体内容记不清楚了,但她记得一些零落片段,全都是和司徒寒做那种事的。
现在看来,她还喊出来了!
司徒寒尽管没有嘲笑她,但他那双刻意呈现出平静神色的眼睛,以及他那一本正经的语气,都让江幼渔十分确定,那家伙在笑她,肯定还特别得意!
江幼渔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接下来的两天,司徒寒与江幼渔相处的时候,都很有礼貌,很克制。
在父母面前,他们就像世界上最和气的亲人一样相处,互相体谅,彼此关心。
以至于吃饭的时候,婆婆周婉如都忍不住说,你俩不像刚结婚的小夫妻,倒像感情和睦的小兄妹。
司徒盛年当即问道:“你俩是真结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