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已是深夜,咚咚咚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出去看看。”尤肆里拉起陵,准备出去。却被他一把撇开,“不去,我困了。”
尤肆里呆呆的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后强行将人拉走,边走边道:“你不是想知道易荣弃的底细吗?你不是喜欢打听他吗?怎么,这点困意就不打算去了?”
陵似乎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他被清除过多少次记忆,他自己也不清楚,从哪里断开的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获得这么多人的追杀,也说不上来。
易荣弃说的话“你怎么知道你是普通人”尤肆里说的“你很聪明,只有你能帮我逃出去。”胡艳玲的话“只有你配做他的对手。”一系列,都太诡异,太奇怪,好像,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其他人,知道的,永远比自己多,为什么?
但他心中早已有了一个答案,关于自己的身世,关于学校的秘密,答案是否真实,还得靠实践了。
还是老地方,那个角落里,男人拿着棍棒,带着白色手套,椅子上绑了一个人,是一个男生,但具体是谁,还不能确定,那个男人被带了头套,看不清脸,再加上天这么黑。
男人geigeigei的发出怪笑,一步一步朝男生走去,男生没有任何行动,没有紧张的发抖,大喊,也没有挣扎,兴许是被迷晕了,吓晕了。
当男人揭开头套的那一刻,两人彻底傻眼!被绑在椅子上的居然是易荣弃!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他难道不是主导者吗?他怎么又成受害者了!尤肆里在撒谎?或者说,是陵理解错了尤肆里的意思。
陵惊恐的望着尤肆里,“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尤肆里也有些慌张了,明明,明明易荣弃才是主导者,怎么他就被绑在椅子上了呢,怎么他就成受害者了呢?他不愿相信,明明上次看见的就是易荣弃。
“不,不是这样的,易荣弃才是主导者,他不是受害者,不是……你相信我……不是……我那天明明看见了,看见了……”
尤肆里不停向陵解释,他也没想到,事情怎么会这样,大反转怎么来的如此之快。是易荣弃太过聪慧,还是那天的场景完全是巧合?
陵比出一个嘘的手势,观察着那个男人会不会做接下来的动作,会做,那就证明尤肆里在说谎,不会,那就说明,尤肆里没有说谎。
男人拿出尖刀,抵上易荣弃的胸口,易荣弃这才惊醒,身子一抖,望着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板凳不停摇晃着。“你做什么?你是谁?”
陵看着这场景,不对,不对,状态不对,是演的,情绪不对,易荣弃遇事从不慌张,这次,为何如此慌张,就算是那个男人太过强大,也不可能慌张成这样。
男人geigeigei的笑,“有了你这颗心脏,小雯,就有救了,有救了……”尖刀靠近他的心脏位置,男人表情变得贪婪。
易荣弃没再挣扎,而是问:“心脏?你要心脏做什么?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但请给我答复。”
男人再次geigeigei的笑,用舌头舔舐刀口,竖举起尖刀对着自己的眼睛,转身用侧脸对着易荣弃,答道:“救人,救活她,你这颗心脏,我算过了,匹配度9999%,所以,同学,放弃挣扎吧,乖乖把心脏交出来吧。”
男人说完,突然转身,没把易荣弃吓着,倒是把偷看的两人吓得一激灵。男人抬脚踩在板凳边缘处,将尖刀凑上去,“别怕,不疼的,我会很快很轻的。”表情有些变态贪婪,还有些恶心。
这是妖怪吗?到处挖别人心脏。
“你做什么?”尤肆里拉住正要上前帮忙的陵。
“救他。”
“你打不过那个男人的!别去!”
“打不打的过,去了才知道。”
“丘,住手吧!”陵大喊一声。
男人回过头来,对着陵微微一笑,“你终于出现了。陵,以前的交易还算吗?”
“算,放了他,那笔账一笔勾销。”
“成交。”
男人自顾自的收拾自己的装备,消失在黑暗中。
易荣弃望着陵,装出一副小白的模样,“你怎么会知道他是谁?”
陵帮他解脚上的绳子,又抬起头回答他的话:“你不也知道吗?你跟他合作了吧,演这出戏就是为了抵消那笔债,好了,现在一笔勾销了,别演了,很累的。你已经够累了。”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有脑子都看得出来好吗,还有,你的演技很差诶,平时的你挨刀都不带眨眼的。”
“哦,是吗,那我还挺神圣的。”
“下次,直接跟我谈条件吧,别这样来耍我了,很无聊诶。”
“哦?那怎么样才有趣呢?是把你玩的团团转,还是让你深陷棋局,起雾自己都看不清局面。我在棋盘之外,你在棋盘之内。”
“回去吧,这么晚了,还逼我陪你演这出戏。”陵直接转移了话题,那句话就当耳旁风了。
“你早知道你是我的棋子,为什么还要让我使?”
“怎么样,用的顺手吗?下次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你已经够累了,在我这里,适度休息一下吧。”
“你在可怜我?因为我的家势,我的遭遇,我全身的伤?所以,你只是在可怜我对吗?”
陵再次转移了话题,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道:“我很困,回去吧,回寝睡觉。”
“……”
易荣弃起身,手挎在他肩膀上,“为了等你,我脚麻了,扶我回去。”
“该。”陵开玩笑的打在他腿上,“快点回寝了,我都困死了。”
两人离开了。只剩尤肆里在风中凌乱。
“明明他那样演你,你为什么还是执意要跟他做好兄弟……你真的是表面上的你吗?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们俩人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尤肆里为陵的恋爱脑般对待友情的方式感到不甘,感到不平,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