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东一直在偷偷观察两个嫂子的反应,春洪海如此反复试探,两个嫂子竟然是一点都不吃醋,真是让唐小东大开眼界了。
别说是现代了,就是以前民国,军阀老爷要纳新姨太,大老婆二老婆哪有不吃醋生气的?
但两位嫂子就是一点不在乎,而且还不是为了给客人面子装出来的不在乎,真的是让唐小东打开了眼界。
这个时候唐小东再看李东波,眼神又变得不一样,崇拜、神秘各种复杂的感情夹杂在一起。
春洪海今天这礼看来是非送不可了,李东波不喜欢欠别人的情,但也实在推脱不掉,不管怎么说,这位也马上要成自己名义上的岳父了,总不可能为了这点事撕破脸吧。
李东波只能无奈的收下礼物,问道:“春叔,那现在您总可以告诉我,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了吧?”
春洪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也知道自己说得再好听,也是送礼求人办事,不过他也不在乎面子不面子的,既然李东波现在收了东西,那肯定就得帮他办事了。
春洪海道:“是这样的东波,我有一个非常信任的商业伙伴,最近呢家里出了点事,叫了很多咱们南城的玄门去看,都没有解决,他听说我最近出了那档子事,就想让我来问问你,看你有没有空顺便去解决一下,当然,酬劳方面你放心,一切按江湖规矩办事,不会让你白跑一趟。”
原来是这样,既然能找上自己,那必然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李东波道:“春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什么理由推脱,也别谈钱不钱的,我们以后的关系,谈钱太生分了。”
春洪海忙道:“一码归一码,是他找你办事又不是我,是他给钱又不是我给钱,你一定要收啊东波,再说了,现在江家不缺钱的很吗?”
李东波点点头道:“那行吧,咱们什么时候去?”
春洪海道:“现在,他就在家等着我们。”
说着一行人便起身了,李东波出门前给两个女人交代了一下,让她们好好看家,就跟着春洪海去了。
唐小东开车,李东波和春洪海坐后座,今天开的车不是唐小东的那辆破轿车,而是春洪海的宝马,相当的高级,后座十分宽敞。
甚至还带了个小冰箱,一上车春洪海就开了瓶洋酒,李东波也推辞不掉,只能小酌一口,也不能喝太多,毕竟待会儿还要办事。
春洪海解释道:“我这位朋友呢是做国际贸易的,平常不在南城,生意也不在南城,只不过南城是他老家,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回来住一住,陪陪老爹老妈的。”
“大概是七八年前吧,他在郊区乡下买了块地,自己弄了个小院子建了个房子,对了这地买之前他打听的非常清楚,是个干净的地方,可奇怪的是,这几年他老爹老妈总说晚上会梦见不干净的东西,请了南城最有名的先生,就是那个好像姓周的老先生,挺有名的,但什么也没看出来。”
姓周?
李东波不记得也不认识,估计多半是南城的老江湖吧,但南城的老江湖过来看了都没看出问题,那这事的确多少有些邪乎。
李东波问:“只是做噩梦吗?没其他的什么了?”
春洪海忽然瞪大眼睛道:“东波,你别以为这是普通的噩梦,这梦邪乎的很!”
李东波皱起眉头道:“春叔你仔细说说。”
春洪海道:“据他老妈所说,他们老两口会做同样的一个噩梦,而且这些年只要做噩梦都是重复的内容,完全没有变化,除了……”
李东波好奇道:“除了什么?”
春洪海喝了口缓了缓,在整理语言道:“住在那个地方天天做恶梦,大家又不是傻子,肯定早就想办法跑了是不是?人家也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只要一离开,那做梦就从初一十五,变成了天天做,而且从重复的梦境,多出了一个声音一直叫他们回来,老两口不堪其扰,一住回去就变成正常了,当然,这个正常不是指不做恶梦了,而是频率没那么高,也没有声音叫他们回去。”
李东波歪了歪头道:“春叔,我听得不大明白,你说一下他们做的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春洪海道:“他说,就梦见自己家院子里,长出无数只人手,就只有小手臂那么一截,不停的在摇摆,就好像庄稼似得。”
李东波奇怪道:“就这?”
春洪海道:“是的,就这,住在那里每逢初一十五,就会梦见这个,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整个梦也全是这个场面,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除非像刚刚说的,他们要是从那个地方搬走了,就会出现一个声音,不停的叫他们回去,而且这个噩梦也变成天天做了。”
李东波大概听明白了,一时也想不通是个什么情况,不免低下头沉思着。
春洪海又说道:“我之前那个情况,是有人故意害我,看不出来当做是高血压也正常,可这个实在太明显了,可不就是……闹鬼了吗?但东波你说奇怪的是,这鬼就让人做恶梦,除了不让人跑以外,其他什么都没干,这到底是为什么?”
李东波摇了摇头道:“这事我也说不准,有找过王叔吗?”
春洪海道:“这个倒没有,不过他们想得是,南城最有名的先生都请了,还看不出问题,请别人也没什么用。”
李东波道:“除了您那位朋友的父母会做恶梦,其他人呢?他回家后,会不会梦见呢?”
春洪海道:“没有,所以一开始他还怀疑老两口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不过去医院检查什么事都没有,但的确有神经衰弱的迹象,这说明确有其事。”
李东波点点头:“现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等到了咱们再看看。”
春洪海道:“好东波,这事可就全麻烦你了,要是找不出问题,我估计我那朋友的老父母,应该没几年活了,现在都被折磨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