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梅目送王宝庆和孙大志出门后,又把碗筷拾掇洗干净,这才出门左拐去了郝玉兰家。
“玉兰~玉兰在家吗?”
她在院里喊了一声,也不管有没有人答应,径直进了里屋。
两家人是多年的邻居,太熟了,自然不用避讳什么。
沈红梅走进里屋,就见郝玉兰坐卧在炕上,捂着脸,小声抽泣。
穿着紧身牛仔裤的一双大长腿,绷的圆润修长。
“玉兰,你这是咋滴啦你?”
郝玉兰闻听沈红梅的声音,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抹了两把眼泪,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红梅嫂子来啦~快坐~快坐~”
沈红梅一屁股坐在了郝玉兰的旁边。
“玉兰,咋滴啦?咋还哭上了?”
“谁哭了?我可没哭…”
郝玉兰又抹了两下眼角,似乎是不想让沈红梅看到泪水。
“呵呵呵…”
沈红梅笑着说道:
“行啦,你就别骗我了,刚才我在家里都听到了,是不是跟锁柱吵架了?”
“你说锁柱这人也是,多少天不回家一趟,回来了就跟你吵架,他也太不像话了,等有机会,嫂子遇到他了,非得好好的说说他不可!”
郝玉兰闻听沈红梅的话,嘴角咧了两下,眼泪像豆子一样,又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好了玉兰,你都是成了家的人了,别老是哭,有什么烦心的事儿跟嫂子说说,念叨念叨,心里就舒服多了!”
郝玉兰就像遇到了亲人似的,她抽泣的说道:
“嫂子~红梅嫂子,我觉得李锁柱不爱我了,他,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呜呜呜呜呜呜…”
沈红梅拉下了脸,故作生气的说道:
“玉兰,你说啥呢?你咋这么说锁柱呢?锁柱跟你吵架,又摔门走了,确实是他不好,但是你可不能瞎琢磨,他咋会干那种事儿呢?”
“嫂子,我可没有瞎琢磨,李锁柱以前十天八天的回来一趟,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经常两个月才回来一次,晚上也不碰我,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你说,他要不是外面有人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玉兰,可能是锁柱上班太忙了,又太累了,回到家啥都不想做,这也是情有可原!”
“嫂子,你就别帮他打掩护了,他每个月能休息四天,他忙啥呀忙?我曾经去镇上的电力所找过他,他们同事说他歇班出去玩去了,我在他的宿舍等到了晚上,他才和一个同事勾肩搭背的回来!”
“他休班了,宁可跟同事一起去外面玩儿,也不说回家陪我,呜呜呜呜…”
沈红梅闻听,心中一动,连忙问道:
“跟锁柱勾肩搭背的同事,是男的还是是女的?”
郝玉兰又抽泣了两声,撅着小嘴说道:
“当然是男的了,要是女的,我还不得在他们单位闹圆了!”
“那不就结了吗,玉兰,对男人不要管的那么严,夫妻之间要有起码的信任,没有证据的过激话,千万不要瞎说!”
“嫂子,你说的我都懂!”
郝玉兰抹了一把眼泪,委屈的接着说道:
“可是,可是我就是觉得李锁柱变了,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这儿了,就说昨天他回来了,晚上我特意打扮了一番,主动脱…脱光了钻进了他的被窝…”
“他,他连一根手指头都不碰我,我都恨不得给他咬,他却推开了我,自己一个人裹着被子睡觉…”
“嫂子,你说我过得这是什么日子?我们还是夫妻吗?你也是过来人,也知道什么是食髓知味,我,我心里痒,憋,憋的难受,有老公却不能用,这,这不是守活寡呢吗?”
郝玉兰的话说到了沈红梅的心缝里去了,她也是感同身受。
自从老公死后,沈红梅已经好多年不知道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