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二人搞什么鬼,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回到小区楼下,望着一层的商铺又想起做买卖的事,反正躲不开,索性调研一下。
流窜到自认为投资最少的小卖店和老板娘攀谈,物业小赵突然从货架后面露个脑袋出来:
“大哥,来买东西啊。”
“嗯……”
“您妹妹在家吗?”
“不在。”
“上班了?”
“约会去了。”
听到这句话,小赵脸色急剧变化:“大哥,之前不是说她没有男朋友吗?”
“没有不会找啊?”我现在气正不顺,盯着他满脸的青春痘撇撇嘴:“她新看上一个大冤种,这会都跑人家去了。”
“奥,那就没别的事喽……”这小子直接变成被霜打的茄子,灰溜溜从后门逃走了。
“傻小子还是太嫩,受打击了吧,呵呵。”年过五十的老板娘瞬间获得了笑点,笑了一阵又双眼放光地看向我:“哎,你有个妹子啊?多大了,干什么的?……”
“先问您个问题,开这家店总共投资多少?”
“哟,别瞧我们这地方不大,里里外外光进货就几万块,还不算房租水电,这两年我们两口子起早贪黑的都是白干,一分钱也没赚到!”
“是么,真不挣钱?”
“可不吗!差点害得老娘把嫁妆都搭进去……”
没想到老板娘比我还话痨,叨叨咕咕几分钟,充分把经营小店的心酸灌入我内心。
“好好好~您保重吧。”
打听完敌情买了两包烟,我慌忙逃离,她还在身后不依不饶:“别急着走啊,你妹子哪里人?有照片没有?我有个外甥,刚考上公务员……哎!”
“最多赔几万块,还算能接受吧。”到家后我还在盘算开店的损失,再想想依大头的性子,亏本的金额估计还得乘以二。
“大不了少进点货,最少坚持俩月,那老鬼再狠也不能让我陪他徒弟喝西北风吧!”
隔天彬哥忽然一个电话打过来,约我在楼下吃饭,本来想推辞,没料到手机里传出梁问秋的声音:“给你10分钟赶紧下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又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少惹为妙。”
等我来到熟悉的火锅店,彬哥大老远就招着手,梁美女只是盯着菜单,头都没抬。
“武老弟,快,快入座。”
“彬哥,您这是?”
“奥,我弟这事不是解决了么,明天就出发,特意和他一起回老家祭祖,也让父母先人放心,所以临走前请您和梁小姐吃个便饭,等回来再正式摆桌谢恩宴。”
“太客气了,不用麻烦,涮锅就挺好。”
“那哪儿行呢?”
彬哥打开他带来的好酒,我们三个就着火锅吃喝一顿,席间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心事。没想到梁问秋先沉不住气,她仰脖喝干,把酒盅往桌上一墩:
“听说你要做买卖,想好干啥了么?”
“没想好,回头再说吧。”
“回不了头了,你不着急有人着急。”
“光着急有用?就大头那货,我俩干什么不得赔个底朝天啊?”
“话也不是这么讲,老弟,我还是挺看好你的。”彬哥忽然在一旁插嘴,我脑子里一蹦,嘿,他这是话里有话啊,我试探着说道:
“不行就开个小卖部,能不能赚钱不管,起码亏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