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打道回府,梁问秋知道我担心什么,说她并未在刘大头身上发现异常,这家伙不但没走背字,而且近期应该顺风顺水的时运正盛。
那看来就是自己看错了,我打消了心中仅剩的一丝疑虑,专心做我的车夫兼苦力,又被她俩发配到地下室当起了装修小工,累到半夜才回家。
周日中午大头才联系我,说晚上请我们两口子唱歌,就当感谢我上次把他从派出所里捞出来。
“算你小子良心没让狗吃了,把地址发过来……奥,对了,别忘了还欠我一千块!”
最后才想起来帮他垫的钱,这家伙却早已挂上了电话,算了,见面再说吧。
我媳妇那可是麦霸一名,她得到消息后死活拽上了梁问秋一起,估计是要显白一下歌喉。
晚上仨人打车来到一座会馆,一看这里的氛围,明显就不是普通的ktv。
“算这小子有点诚意。”
刘大头见我们夫妻进了包间,连忙起身迎过来:“呦,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他假模假式的给我个熊抱,接着又作势要抱一下我媳妇,被婷婷啪的一声打在身上。“你是不是又喝多了,躲我远点吐去!”
“瞧您说的,大雷子不来我能吃独食吗?这不是显得热情么……”
这小子向来开玩笑不知道轻重,还好婷婷和他也熟的很,他还要再贫几句,却见到梁问秋也随后进了门,眼睛瞬间又亮了:
“小梁妹妹也来啦!太给老哥面子了,快请里面坐!”
这小子见了美女,直接就把我们两口子无视了,殷勤的跟在人家身后问长问短。
婷婷一进屋就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开始点歌,百忙之中还不忘嘴馋:“大头,你找这地方看着挺高级的,怎么连个酒水自助都没有啊?”
“弟妹,你out了吧,这儿都是点餐的,别说酒水了,中餐西餐随便吃!”
刘大头一屁股坐在了梁问秋身边,头都不回只顾着讨好:“梁妹妹,喝什么饮料,果汁怎么样?要不开瓶红酒?来了就别客气,想唱什么我帮你点……”
“我不会唱歌,也不喝酒,嫂子点什么我就喝什么吧。”
见梁问秋落落大方的坐在那里,跟旁边的猥琐大头比起来,气质上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喂,大头,绝世美女在哪呢,婷婷还说要帮你把把关呐!”
“别着急,马上就到!”刘大头见美女对他不感冒,也自感没趣摸出手机发了几条消息,看到回复嘴又咧开了,凑到我跟前一阵坏笑:“雷子,估计已经上来了,一会帮兄弟抬抬身价!”
我被他一句话逗乐了:“你又不是什么富二代,如今无业宅男一位,我就是个打工仔,咱俩有个毛身价?!”
要说大头的家世还算不错,父母有家自己的小企业,在京城也置办了几套房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我这个穷光蛋可强多了。
“哎,你不能这么说啊!咱可是一直靠自己打拼,没去爸妈的公司混吧?”
“工作都打拼没了,你还不如去自己家买卖帮忙呢!”
见他这回心气挺高,又是离过婚的人,我也不好再打击他:“过日子还是看人品,毕竟你还有些家底,人也不坏,等那姑娘来了让婷婷套套话,看看人怎么样再说吧。”
“什么叫也不坏啊?雷子,我你还不了解吗,天生的实在人,那人品杠杠的!”
这家伙正跟我拍胸脯呢,服务生推开门进来个女人,看样子不到30,脱下外套,一身米黄色的长裙,穿着打扮挺有气质,长得也算是出类拔萃,把我看得都是一愣,这小子从哪里捡到个宝啊?
“咳,咳,那个,我来介绍一下啊”刘大头忙过去招呼:“这是我女朋友韩影疏,这是我铁哥们武磊,那位是弟妹姓潘,还有,还有这一位……是他妹子小梁,梁问秋……”
新来的女孩笑着和我们打过招呼,见到梁问秋却是一愣,估计是被梁美女的容貌震了一下:
“这位梁小姐很出众啊,不会是哪位大明星吧?”
“韩小姐真会夸人,我刚到京城没多久,小地方来的,您别见笑就好了。”
两位美女坐在一起说上了话,大头和我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
反正谁套话都是套,有梁美女出马,我媳妇就省心了,婷婷也不见外,给我递了个眼神,自己点了几首歌开唱。过了一会儿服务生送来果盘酒水,俩位美女相谈甚欢,大头又是见了酒好似见到了亲人,他也不再顾忌什么,拉着我就喝开了。
“你过来一下,有点事。”梁问秋见韩影疏出去接电话,朝我招招手。
“你俩聊的不错,人怎么样?”
“她身上不干净!”梁问秋沉着脸冒出一句。
“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说大头的女朋友?”
“嗯,她身上的怨气很重,比起清风都要重!”
听她说的意思,那个韩影疏岂不是比鬼还可怕?我后脖子又开始冒凉气:“那怎么办?大头可是我兄弟,姓韩的要是害他,你能对付的了么?”
“我也没把握,先看看再说,你也小心点。”
最近这是怎么了,唱个歌都能出岔子,心里犯着嘀咕坐回到大头身边,这小子还傻笑着朝我举杯呢。
我把酒杯从他手上夺过来放到茶几上:“先别喝了,问你点事!”
“怎么了,我这媳妇漂亮吧?嘿嘿……”
“还行,你小子从哪儿认识的?”
“这你就别管了,你就说怎么样吧!”
他满眼都是得意的神色,我盯着他的大脸盘子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直接说那女人快赶上厉鬼了吧,他可没经历过这些事,还不直接跟我翻脸!
“你说话啊,瞪着我干啥?”
“嗯,怎么说呢……你信这世上有鬼吗?”
“哈哈哈!”大头突然开口大笑,酒沫子喷了我一身,看他笑的前仰后合的,我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不烧啊?那就是喝多了!”他将手按在我额头上试了试奚落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每次都是我先高,今天几杯啤的就把你整迷糊了?还见到了阿飘?……”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就说你信不信吧!”
“信,我信你能上树!就咱俩这关系,你说煤球是白的我都信!”
他举着酒瓶子四处乱指:“在哪呢?你给我介绍介绍,让我也开开眼……”
大头起身在屋里晃荡半天,突然好像想起什么:“哎,对了,我媳妇呢?接个电话去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