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巧是越嚼越苦,不行啊,我这还没撅屁股,她就知道我出什么货,这也太被动了!
“武大哥,你最好离胡瞎子远点儿。”
“怎么了,那家伙是个老神棍?”
“是了到好,我们这行不怕装神弄鬼糊弄事的,就怕真懂些东西,半瓶子醋,往往把小事给办成了大案子!”
婷婷转身扒着座椅靠背:
“你是说胡瞎子是个二五眼?”
梁美女嘴角微翘:
“差不多吧,那老头的本事都学杂了,本来凭借着道家的安魂咒,那两位灰家就要束手待擒,哪里用得上玉佛牌。”
婷婷连忙点头认可:
“小梁大师您说得太对了,我早看那胡瞎子的本事不在二五眼以上,也不在以下,正卡在二五眼上!”
三人笑了半天,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那你让我少接触他,是有什么忌讳?”
“我看到你把电话告诉他了。”
“他找我要的啊!毕竟人家也上岁数了,我又不好意思不给。”
“反正少和他搀胡在一起,他身上背的因果可不小!”
“因果?小梁大师,您给我普及一下呗!”
婷婷顿时来了兴趣,奥利奥也不吃了,拿出两瓶饮料塞到后排一瓶。
“这还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讲清楚的。”
梁美女也没客气,接过来打开喝了几口:
“嫂子,你信命么?”
婷婷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皱着眉头“嗯”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这因果就是命运?”
“它俩的关系很复杂,能搞清楚的没有几个。”
梁美女也不知道是在回答我媳妇的问话,还是在自言自语,总之她说完就闭上眼睛靠在头枕上,车里一片寂静。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帮何家看完事儿,他们也没意思意思啊?”
“到时候彬哥会转给我的。”
“那这一次能有多少?”
问出这个问题有些后悔,我和她认识不到三天,今天来,撑死了是个脚夫,问这种行业机密犯忌讳吧。
“武大哥,要是你,打算要多少啊?”
没想到她竟然拿我打趣,我上哪里知道去?
“就冲我在冻土地上挖了半个小时坑,没个万八千的可不行!”
“那你可够黑的!”
……
按着梁问秋的指挥,我们来到西郊一座大医院的后门外,停到了路边一座商铺前。
“小梁大师,你不是住墓地里啊?”
“嫂子,那是临时的,我平常都在这边打工。”
“嗯,福海寿衣寿盒。”
我抬头念着店外的高大灯牌,从里面出来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人:
“梁师傅回来啦!等你半天了,这两位是?”
“是我朋友,咱们进去说吧。”
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对我们夫妻俩似乎很感兴趣,寒暄一阵我才得知,他就是梁美女口中的彬哥。按说这家伙是梁问秋的老板啊,可从他俩的交谈中,好像他一直处在下风,有什么事还要求助梁美女一样。
婷婷自从进了寿衣店就浑身不自在,没说几句拉着我起身告辞,临走时那个彬哥硬往我手中塞了一张名片:
“武老弟,梁师傅的朋友就是我朋友,以后多联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