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依旧骑着马。
同行,的确比独行要安全一些,也好过关一些。
而且到边关也没多远了。
懒得管。
……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
林庭北部既不是沙漠也不是草原。
反倒像正经的乾朝州县。
只是终究和南边有所不同的是,这儿的人脑后都编着一条金钱辫。
习俗更加开放。
女子更加大胆。
五句话中,必定一句提及乾朝。
不过辱骂痛恨居多。
陈淮见怪不怪了,毕竟当年的林庭被割走四分之一的国土,才换来三十年的崛起时间。
如今强了,言语和行动上要开始报复当年的‘贼国’,也不奇怪。
……
“大师,天色将晚,前方有座客栈,我等暂且歇息歇息吧?”
出边关在即,一路旅途颇为艰辛,皆起了贪逸之心。
净德和尚同意了。
陈淮的意见不重要。
于是中年倜傥道士和他身旁的儒生很快拍板,决定住下。
又一次临近边关,这里的民风再次彪悍起来。
客栈小二看人也不免仰起了头,两只鱼泡眼横竖不太搭理人。
“来三间上等客房!道爷不少给你钱。”
胡德善说罢,从袖口抛出一块闪亮的银块,在柜面上砸出一声闷响。
小二原本有气无力的鱼泡眼登时一亮。
皮包骨的手指猛然探出,一把抓住柜面的银锭。
一入手,他就有底了。
脸上笑容马上绽放开来。
“好嘞,三间上房!您二楼请!”
小二恭敬递上三块房号牌。
胡德善点头拿过。
顺手将一块递给了壮和尚。
稍后,把第二块递给了最后面的陈淮。
“张秀才,你跟净德大师一人一间,我和陈文达兄一间。”
道士的脸上挤出一丝和善的笑容,手臂穿过净德和儒生陈文达,递到了斗笠青年跟前。
陈淮斗笠下的眼睛稍稍一眯。
少顷后,洒然一笑。
他接过道士递来的东西,“多谢胡道长,这是房钱,补给你。”
陈淮将路上顺手‘挣了’的两块碎银,送去给中年帅道士。
但道士的别扭非但没有松开,脸色反而沉了下来。
“你这是何意?”
“本道缺这点钱?拿回去!不用给,我请。”
陈淮抬了抬头,脸上浮出一丝惊讶,“胡道长如此大方?”
“不不,我看还是算了吧,你是净德大师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
“明算账比较好。”
闻言,胡德善的脸色沉的更加厉害。
“张兄这是不给我面子?”
“本道的好意,你就如此嫌弃不成。”
气氛随着这两句话的说出,倏然降下。
壮和尚见势不妙,要出来打圆场。
却被中年道士一把按住。
他直直盯着对面的青年,眸子微眯。
“还是收下吧,本道的恩惠,还没人拒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