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愕然。
愕然的是那和尚脸色不太对。
不应该啊。
道士的剑到达他身体时,应该只剩下微末寸许了吧。
以武僧类似武夫的气血和防御……
不对!
陈淮目光陡凝。
不对劲,事情不太对劲。
这武僧的身躯,怎么好像跟纸糊似的,像被扎穿了,疯狂往外喷血?
不应该啊,武夫号称近战无敌,靠的就是蛮力和体格,以及强于其他体系的自愈能力。
一枚小小剑尖,法力好像还在穿过金钟罩时被耗尽了,怎么就能让这僧人惊慌失措?
陈淮眉头紧锁,看着台上形势突转,感觉心中灵光闪过,却始终不得其门。
武夫……武僧?
武僧……武夫?
这两个不能等同?
为什么呢?
不都是师承一脉吗。
这僧人怎么不修体术……
不对,他怎么不产生气血??
他靠的,好像始终只是那门一直罩着的金钟罩!
艹!
“纸糊”的武僧,铁打的武夫!
但武夫不会武僧的术法。
也没有佛门的法宝。
这么说也许不太准确,但陈淮至此大致摸清了佛门武僧的底细。
类武,近战同样很强大,至少比道门和儒门的强得多。
但他们没有气血,只是个脆硬的架子,架子外面用华丽的‘甲胄’套着,‘甲胄’一破,即一溃千里。
陈淮叹了口气,和尚要败了。
虽然他对这群未曾谋面的秃驴更有好感,但不得不承认那道士的确更胜一筹,他的剑是个好宝贝。
果不其然,只见台上佛门僧人连连后退,想要抬杖格挡。
道士的剑却直直斩断挡来的禅杖,剑锋落在僧人的肩膀上。
“啊!!!”
一声惨叫后,僧人被凌起的一脚踹翻在地,长剑抵在脖颈上。
道士先前也实实在在挨了不少拳脚,此时五脏六腑不好受,气喘吁吁的道:
“高僧,你输了。”
长剑抬开,僧人默然爬起,双手合十唱了声法号:“阿弥陀佛……真人,你赢了,贫僧甘拜下风。”
说罢,就拎起断成两截的禅杖走下了青石台。
“好!”
“道长好能耐,我就说道长会赢吧!”
“你放屁!刚才是谁信誓旦旦说那光头要胜?”
“……”
此时,下方的观众和后方坐着的几个华服之人才松了口气,开始鼓起掌来。
尤其是台子前面桌椅,坐着的几个华服富贵之人。
都露出了笑容,相互对视松了口气。
显然是希望道士赢。
虽说都是出家人,一个空门一个玄门。
但嫁给和尚,那不活脱脱成异类了嘛。
道士虽然也奇怪点,但好歹……看起来还正常。
……
下一轮比武在休息之后,再次开始。
道士下场,两个拿刀的壮汉轮番上台,唱出名号籍贯后,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