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脚步停住,冷冷的朝后看去。
“你算什么东西?”
“呵,国子监从四品司业,就算是你们祭酒来了,也要朝我行礼。”
“一个小小的赘婿,还想踩着我耀武扬威不成?”
这几句话,刺的李渡盎眼睛一突。
继而呼吸急促起来。
“赘婿又如何,我堂堂四品京官,远胜你这小小南蛮!”
“哼,念你可怜,告诉你实情吧。”
“你灾祸将至,父亲大人也保不住你!”
说着,李渡盎一步步上前,酒后本就红润的面色,爬上狰狞的快意。
他低吼道:“今日敢瞧不起我,他日坟头草三丈高的时候,看你如何嘴硬!”
“苏府,二小姐,都是我的!”
“就连……”
他隐晦的朝几步外等待的苏语望去一眼。
“等你死了,苏府归我时,我会帮你好好照顾照顾她的。”
“到那时,我一定到你坟头告知你!”
“哈哈哈哈……”
李渡盎笑到半途,声音戛然而止。
脸上狰狞的神情,逐渐被难受和扭曲取代。
陈淮的右手紧紧钳住他的脖颈,将他整个提起。
并漠视着这个饮了几杯酒,就忘记自己几斤几两的国子监司业。
“你说,现在杀了你,苏阁老会不会让我给你赔命?”
“他不会的,因为,我始终是一国之主。”
陈淮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这抹嘲弄再次深深刺痛空中的李渡盎。
因为他曾用这抹嘲弄,讽刺面前这个南蛮。
李渡盎双眼一黑,浑身的挣扎越来越弱。
他已经感觉如坠冰窟,浑身冰凉,阎王的鬼差就在眼前。
“不,不!我不想死……”
内心越激烈,身体就已经越无能。
李渡盎感觉自己眼皮越来越沉重,他有感觉,一旦闭上,就再没有张开的可能。
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眼皮在不由自主的合上。
陈淮加重手里的力道,准备除去这条准备咬人的狗。
却就在此刻。
苏府内爆发出数股强盛至极的气血之力。
“住手!!!”
数道身影自十丈之外猛掠而近。
一眨眼的功夫,便到陈淮一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