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大将军挂心,弟兄们损失不重!”听到王洵如此在乎虎牙营将士的安危,储独眼冰冷的心头瞬间又涌上了一股微微的暖意,“只是夺取营寨大门的时候,折损了七名弟兄。随后便没有再增加任何伤亡。大将军接应得及时,给弟兄们配备的锁子软甲也轻便好用!”
“损伤不大就好!”王洵欣慰地点头。“来人,给储将军倒酒。还有几路兵马的主将,没派人把消息送过来。咱们边喝,边等他们!”
话音刚落,周围突然响起一阵热烈的欢呼。紧跟着,方子陵带着一队弟兄,将几名浑身是血的家伙推进了人群。“禀大将军,末将在死尸堆里翻出了几个大活人!特地带过来给您鉴赏鉴赏!”
“饶命!”没等王洵开口,一名身穿寻常叛军士卒服色的家伙便大声讨饶,“末将愿意投降,愿意投降。请大将军饶过在下。在下今后愿意替大将军牵马坠镫,以谢活命之恩!”
“无耻!”另外一名俘虏冲向乞求投降者,试图将其撞进火堆。半途中却被方子陵的部属死死按住,跪在地上,破口大骂,“不就是一个死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等从渔阳一路杀到长安,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还怕个死字?!赶紧闭嘴,别给你们老崔家丢人!”
“姓秦的,你自己想死,别拉着他人!”乞降者非但没被骂出勇气,反而愈发豁出去了脸皮。“末将是崔乾佑的亲侄子崔云起,崔乾佑的亲侄子。如果您老饶恕末将,末将愿意写信,劝叔父早日弃暗投明!”
对于这种没有骨气的家伙,王洵看都懒得多看一眼。摇摇头,吩咐左右将俘虏带走,“推出去斩首,用他们的血祭奠今晚战死的弟兄。一会儿再找到装死者,不用往我跟前送。本帅不想看着他们犯恶心!”
方子陵马屁没拍到正地方,吐了下舌头,带领弟兄们推着俘虏往外走。叛军的副将秦德纲耸了耸肩,大步向远处走去。其他几名俘虏,却跟崔云起一道,双腿拖在地面上,死活不肯离开,“大将军发发慈悲,大将军发发慈悲啊。我等本不愿意冒犯大将军虎威,是崔乾佑,是崔乾佑老贼硬逼着我等来的啊!”
“慈悲?”王洵放下手中酒盏,大声冷笑:“尔等也配谈慈悲?尔等毁我家园,杀我乡邻之时,可否想过”‘慈悲’二字?”
众俘虏被他问住了,一个个嚎哭着瘫软在地,任由方子陵带人将他们拖开。王洵心里却依旧有股怒火未曾得到发泄,咬了咬牙,两眼中射出森然寒光:“毁我家园者,死!王某才不管你是谁的孙子,谁的侄儿。今天如此,将来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