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不成文的“俗话”, 说的是老师印象最深刻的学生。
有两种。
一种是学习特别好,或其他方面特别突出的,很优秀的学生;另一种是不仅成绩差, 还特别会找事,总能惹麻烦的刺头学生。
至于中庸的那大多数,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印象, 但总归是不如前两种让人印象深刻。
但同样是学生, 优秀的学生老师有办法谈,平庸的学生老师有办法管, 只有刺头学生,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动……比如简迟深和季述之。
教导主任气得直打哆嗦, 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两个人,最终妥协:“跟我去办公室。”
“两位老师, ”他随口吩咐,“麻烦把这间办公室封起来, 禁止任何人出入。”
只字不提报警的事。
周围的学生眼神微闪,却无人提出异议。
简迟深拽拽季述之的袖子, 面不改色地跟上了教导主任的步伐。
喧闹在背后沉寂。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比起男老师的来更加豪华宽敞, 柔软的沙发上摆着大大小小的礼盒,精致的玉石摆件放在书架上当点缀,红木的办公桌上则是放了一份笔墨纸砚,看上去十分名贵,就是从来没动过。
肥大的身躯陷入了椅子里,教导主任让走在最后的季述之关上门,语气缓和。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
季述之悄悄勾了勾简迟深的小拇指, 示意他别出声,他来说。
“……昨晚站了一晚上,太困了,今天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被人打晕了。”
教导主任眉头夹得死紧:“然后呢?”
“然后我睁开眼发现我在办公室,老师已经死了,我被扔在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沾了一手血,”季述之笑容谦和,话语无辜,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还没回过神来,大家就一蜂窝涌进来了,后面的事您也知道。”
教导主任看起来不太相信:“这么巧?”
“不巧啊。”斯斯文文的男人让人如沐春风,使人不知不觉就听进去了他的话。
“我猜,打晕我的那个人一定知道我手里有样东西——好像是黑色u盘?”
短短几个字犹如惊雷般炸响在教导主任耳边,他以一个不符合身材的速度跳起来,浑浊的瞳孔因为惊恐而瞪大。
他定定地盯着季述之,看着对方温和却强势的姿态,眼神晦涩:“你在说什么?”
季述之漫不经心的目光划过玉石摆件和笔墨纸砚,以及屋内明显都是真迹的书画:“你猜。”
“……”
扯皮半天之后,季述之和简迟深从办公室出来,抓紧时间赶回教室。
没办法,学生嘛,课还是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