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学和法医,常年和死人打交道,不害怕好像也正常。
能知道的都知道了,那就该想想怎么脱身了。
满脑子当前困境的简迟深完全没有在意为什么他是突破点这个问题,他甚至都没有疑似大佬的临时队友会来救他的幻想。
求人不如求己,被动就会没命。这是简迟深很早就学到的一个道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简迟深能听到蝉鸣声渐渐微弱,啁啾声由远及近。眼前的光芒逐渐暗淡,空气中多了一股潮湿的气息,温度渐渐下降,冷意在肌肤蔓延。
天黑了。
秦疏影不爱受人管束,早就不耐地去找水源打理自己一天下来的污垢了。盛文政又守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便打算去寻找今晚的食物,临行前还再三叮嘱女人看好昏迷不醒的青年。
简迟深只听到女人平静地“嗯”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下文。
脚步声渐渐远去,又等了十几分钟,简迟深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时候的天色已经很黑了,他们没有生火,影影绰绰的各种植物在黑暗里看不清细节,看久了就会觉得它们也有一张同样贪婪的脸。
自然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谁都想要更多的资源,哪怕是损害他人的利益。
哪怕自己清清楚楚地知道——这是错的。
“躺了这么久挺累的吧。”正出神着,杨琳琳不算好听的声音在简迟深耳侧响起。
……说实话,要不是他心理素质好,现在可能就被吓得哭出来了。人质一睁开眼就是绑匪意料之中的脸,这谁顶得祝
简迟深面无表情地缓解了一下身体因长时间紧绷而产生的麻痹感,而后从地上站起。
“确实。”冷冷清清的两个字,不带任何怨怼情绪。
因为他们没有给简迟深任何形式上的捆缚,所以简迟深进行一系列动作的时候还算顺利。杨琳琳始终环手在旁边看着,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你想放我走。”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简迟深难得的有些看不懂女人的想法。
杨琳琳没有说话,规律地揪着身边的一颗杂草,权当默认。
简迟深没有矫情地问原因,杨琳琳想放他走可不代表盛文政愿意放他走,他又不是自愿留下的,走就走了。
“谢谢。”
“别着急谢碍…孤男寡女月下幽会,就这么走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