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听到声音不对,回头一看,正看见这畜生要袭击我。只见你爹抽出腰间的猎刀,就是你爹临终前给你的那一把,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来,他先是用刀尖猛刺黑熊的两肋。这大熊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整个身体都瘫软了,你爹又掏出盘在腰间的绳子,跳起来猛蹬黑熊的肚子借力,使了一个鹞子翻身,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八百多斤的黑瞎子捆了个结结实实。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爹有这样的身手,也没有见过哪个猎户会系这样的绳扣。当时我就想,看来你爹的身世不简单啊!
到了晚上,我们坐在火堆旁,一口口地喝着烧刀子。“张大哥,我……”你爹欲言又止。“端木兄弟,你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你如果不想说,我一句也不会问。”
“唉……”你爹长叹一声,“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把您当作是我的亲大哥,有些事其实我想烂在肚子里的。”
“我是春秋时期端木赐的后人,后来到了魏晋时期,祖先创立了一个神秘组织,目的我现在不方便透露,反正几千年来,探寻这个奥秘,就是我们端木一族的生存的使命。那次,我和族人们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一个非常有用的信息,就去寻找线索,不幸中了埋伏,同行的族人们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后来就被您给救了。”
“这一段时间我也想通了,什么家族的使命,也不是我一力可以完成的。现在我有了媳妇,也有了孩子,就想从此隐姓埋名,了此残生。”说完,端木磊突然看着我说,“张大哥,这些话我不吐不快,但是您可一定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现在就是一个乡野村夫,仅此而已。”
我看着你爹,点了点头。你爹看我同意了,好像积蓄很久的压力一下子得到释放,咧开嘴笑了起来。
“那我娘是怎么死的?”端木林听到这里,好像对于他爹的怨恨少了几分。
“你娘自从怀上你,身子骨就一直很弱,当时诗诗他爹建议你娘把孩子打掉,但是你娘执意要把你生下来。你娘因为生你的时候,感染了风寒,在你三岁的时候,就撒手西去。当时你还小,应该没有什么印象。”
“那我爹是被白毛狼王杀死的吗?”端木林继续发问。
“为了给你娘治病,还有给你娘操办后事,你爹欠了不少钱。那几年狼皮的价格很高,你爹就冒险进山去打狼,陆陆续续地把外债都给还清了,但是和那白毛狼的仇也算是结下了。在你大概五六岁的的时候,你爹受到白毛狼的伏击,奈何势单力薄,纵使你爹有通天的本事,面对二十多只穷凶极恶,杀红了眼的狼,你爹还是处于下风。后来你爹被村人发现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想到那些往事,张文山也莫名的有一些感伤。
看着手中的猎刀,抚摸着刀鞘上斑驳的痕迹,端木林对往事开始慢慢释怀,对于他爹也不再有那么多的怨恨,他也渐渐理解了他爹的苦衷。通过张大爷的回忆,让他明白,他爹并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他爹是深爱着他娘的,即使他爹曾经有过辉煌的历史,即使他娘只是一个平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