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可就有一点不太好意思了,人家海桐不仅好看而且心底也是很善良,刚才我却把女孩子给当成恶鬼了。
海桐一脸淡漠地看着我,还说如果不是看在我快要死的份儿上,今天非要把我给打哭不可。
我就笑了,看着瘦弱的海桐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好不,老婆子一脸微笑走了过来,然后就让我把衣服给脱了下来。
海桐骂了我一句臭流氓,然后可就下意识用小手捂住了俏脸,不过我却无意之中看到了,海桐既然手指头在缓慢分开,眸子里面都是对于男人的好奇。
“你在偷看我吗?刚才还说我流氓现在你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我对着海桐怒斥,这个女孩子对我吐了一下小舌头,然后就走开了。
漆黑的屋子只有我一个人,我听从了老婆子的话,先把衣服给了稻草人穿上了以后,然后我就抱着稻草人睡了过去。
按照老婆子的话来说,先让稻草人沾染上我的人气,然后等到黑白无常来抓我的时候,就会把眼前的稻草人当做是我抓走了。
然后我就可以平安无事了,请起来很是玄乎,不过我的心里面却不由自主打鼓,不过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如果我要不是遇到了好心的老太婆,估计我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就在我抱着稻草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的眼皮也是开始打架了,我就这样熟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就感觉到有人在推我:“泰迪,赶紧醒了,现在该你去烧纸钱了,动作快一点否则就来不及了。”
悦耳的声音让我起床气都消失了,我就迷糊的看见了海桐那一张俏丽脸颊,这个女孩子自带一股子仙气。
反正只要是一个男人,都不会对这样好看的女孩子乱发脾气吧,我只好照做刚穿好鞋子,我就好奇地询问啊,到底要我去给谁烧纸钱?
要知道我家里去世的老人,坟墓可都在农村里来着,海桐让我不要问这么多,只要是乖巧听话就行了,还伸出来小手给了我一颗糖。
我和海桐走了出去以后,我当时就傻眼了,因为我就看到了我的黑白照片,就挂在了墙壁之上,老婆子却不在这里。
丧盆里面还在饶绍纸钱,我就询问姨奶哪里去了?毕竟海桐叫老婆子为姨奶,所以我就干脆这样称呼了。
谁知道海桐却因为我的称呼,就用小手打了一下我的脑袋瓜子,然后还不忘记警告我,千万不要乱攀关系。
我看着自己的照片,反正我的心里很是发毛,因为我还没有死呢,现在已经是第二次看到自己黑白照片了,这样很不吉利。
不过我的心里却很开心,因为我知道姨奶对我应该没有坏心思,否则的话也不会把我给带回来了。
我又想起来了,黄河里面不停翻滚的尸体,黑白无常真的会把稻草人当做我吗?算了,不要去想那么多了,我还是抓紧时间给自己多烧一点纸钱吧。
“海桐,你给我去买一点纸扎人电视机洗衣机啥的呗,万一我要是真的去世了,最起码下去了地狱,还能混几个家用电器什么的。”
海桐一脸鄙视看着我:“我们家纸扎人可是很多的,就连老黄牛还有别墅飞机轿车什么都有,那都是我姨奶亲手扎出来的。
你身上有多少钱,我可以给你打个八折。”说着海桐就一脸坏笑对我伸出来白玉一般小手,非要让我给钱。
我就直接一口吐沫星子就上去了,我就告诉她,要钱我是没有,一口老坛我还是可以拿得出手的,最起码以后吃老坛酸菜牛肉面,就不用放调味料了。
海桐一脸嫌弃的跑开了,看样子应该是去洗手了,我立刻就站了起来,然后给自己三鞠躬,我就去了隔壁的屋子。
因为我刚才看到了,海桐说自己家里有纸扎人,看的就是这一间屋子。
这一个屋子很显然就是一个仓库了,上面没有锁门,我就推开了屋子以后,我当时就傻眼了。
虽然我生活在农村,而且我见过很多有孝心的人,在家里长辈去世的时候,也会花费几千块钱,买一些纸扎人或者是电视机什么的。
可是我泰迪对天发誓,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了纸扎的别墅,还有飞机甚至还有跑车,反正琳琅满目的东西,看的我是应接不暇。
我立刻趁着海桐没有回来,我就一把扛起来了别墅,然后有抱着一台电视机,还是彩色的那一种,我就快速回到了摆放我灵位的地方。
哎,说起来简直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不,我泰迪怎么说也是毕业的大学生,以前我的梦想就是要做首富。
可是现在首富没有做成,还让我快要变成死人了,活着的时候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变成有钱人,家里住的还是瓦房。
无论这一次我是否可以活下去,我必须要做两手准备,就算是死掉了,到时候我也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别墅。
我立刻就在别墅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当时手都有一点发抖,虽然我知道这么做很是自私,毕竟这一套别墅一看就不便宜。
“泰迪,你他喵的在干嘛呢,赶紧给我送回去,这套别墅是我扎出来的,我可是浪费了一个星期才好不容易扎出来的呢。”
我就听到了海桐怒斥的声音,我一看好家伙,海桐直接就抱起来了木棍,一脸怒气对着我就小跑了过来。
我默念了一句海桐对不起,我也是穷怕了不是,我立刻就拿出来了打火机,咔嚓一声我可就把这一套别墅给点燃了。
我笑了,海桐却哭了出来,而且诶还是那一种无声的哭泣,我有一点不知所措了,海桐应该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个女孩子了。
现在却为了我在哭,当然了我这是在自作多情不是,她是为了我烧掉的这一套别墅在哭。
我立刻就放下了彩色电视机,然后一脸不好意思来到了海桐的身边,我想要伸出手来帮助她擦干眼泪,可是我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