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命大的能活下来。
夜风把阿蚌放平在船檐的甲板上,两指贴在他颈间,试他的脉博,再又去听他的心跳。
脉博在动,心也在跳。
这人还活着。
夜风松了一口气,脸上带了笑,他拍阿蚌的脸:“阿蚌,醒醒。”
其他人都不敢出声,小龙鸟也缩到一旁,免得被夜风抓着把柄说它一顿。
夜风想想,伸进阿蚌的兽皮衣里,在他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阿蚌诈尸一般坐起来,龇牙咧嘴的嚎叫一声:“啊,痛死我了!”
他扭头一看,对上收回手的夜风,他欣喜不已:“你……咳……”
他突然间咳起来,咳出一口血,又直挺挺的倒下去,悲苦着一张脸,看着夜风:“我是不是要死了?”
夜风对这个不清楚,只得说道:“我不知道。”
“那谁知道?”阿蚌眼睛红了,泪水开始齐聚。
夜风看着他又准备要哭了,头皮发麻,赶紧喊:“别别别,应该不会死,你不好好的说着话吗
。”
不管阿蚌会不会死,他都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他现在要去看看阿瑟。
刚才船身摇晃的那么厉害,自己没在阿瑟身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夜风起身走人,留下一句话:“我帮你去问问。”
他飞速来到格间,看到鼻青脸肿,流着鼻血的阿由正在哭。
夜风太阳穴再次突突直跳,短期之内,他不想看到任何人哭,雌性也不行。
抓着阿由的手臂,看到夜风来了,说了一句:“来了。”
咔嚓一声,阿由脱臼的手臂就给装上去了,痛的没有准备的阿由啊叫着哭喊:“痛痛痛!”
夜风甩了一句:“断手更痛,想试试吗?”
阿由的眼泪就不敢流了,可怜兮兮的往格间外走:“不试。”
萧瑟扯过火气很大的夜风:“发什么脾气,吓着她了,她刚才替我挡了好几下,那只手臂还是拽住我的时候脱的。”
夜风也知晓自己刚才迁怒别人了:“就是不想听到哭声。我看看,你还有哪里受伤了?”
萧瑟把自己脑袋上的包凑到夜风面前给他看:“就这里撞了两下,其她的都还好。”
她仰头看向夜风:“是山洪水爆发了吗?”
“是。”夜风指指上面,“阿蚌可能被山洪水冲伤了内脏,你替他看看
他还能不能活?”
萧瑟穿上兽皮衣,拉着夜风往外走,微拧眉:“灵水部落族人救到了没有?”
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她本来也想参与,奈何夜风不准她到甲板上,受寒风冷雪的催残。
所以萧瑟就待在格间里,取暖保护好自己。
还没得到消息,山洪就暴发,冲刷他们的大船,把他们撞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夜风看向二层正在收拾的族人们,扭头朝船檐而去:“全都救下来了。”
他简单的把事情说了,萧瑟了解后,对阿蚌也多了一分尊敬和佩服。
来到船檐,萧瑟给阿蚌把脉,最后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说道:“伤了内脏,但命大,养养就没事。”
真是个九条命的雄性,生命力强大。
阿蚌惊喜的如诈尸般又坐起,一脸轻松:“阿瑟,真的吗?我不会死了是吧?也对,我若是死了,怎么跟在夜风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