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委屈,真的很委屈,可怜还没人疼。
委屈的阿日,默默起身,端碗走人。
萧瑟看着他落莫的背影,心生愧疚:“是我害了他。”
“他就该练练!”夜风把萧瑟的脑袋扳过来面对自己,“不许看他,要看也该看我。”
萧瑟微歪头,把脸躺在夜风掌心,微笑道:“是谁把我家夜风教的这么温柔迷人!”
吃醋的夜风,心悸动不已:“要不然,咱们也回房吃?”
萧瑟微怔,突然明白了,急忙起身朝房子奔去,还故意跑错路,来到第三房,自窗户外朝里望去。
果然,刚才在族人们面前黑脸的长生,此时端着碗拿着勺子喂阿日吃冬瓜排骨汤。
阿日张嘴,嗷呜一口包了冬瓜,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你刚才在生气?”
“没有。”长生的冷脸,此时微暖几分。
阿日认真研究着长生的冰脸:“是比刚才好看了几分,可是刚才我喊你喂我,你为什么不喂我?”
长生的脸又冷了下来:“闭嘴!”
阿日委屈的红着望着他,可怜巴巴的:“阿瑟今天教我练箭,胳膊都疼的抬不起来,真的好痛好痛。你回来都不关心我一下,还凶我?”
长生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后牙槽警告:“还吃不吃,不吃就放着。”
阿日委屈巴拉的抓着长生的手,轻轻摇晃:“阿生!”
尾音拖的那么长,那么长,长到长生的心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长生知道,他该把眼前这个雄性的手给扒拉开,可是他就是下不去手。
看着他红通通的双眼,长生的语气又软了几分:“你知道我不会关心人?”
阿日:“……”
一秒过,阿日整个人扑向长生,惊喜万分:“你是关心我的,对不对?我好喜欢哦,不行了,我欢喜的心怦怦怦直跳,你摸摸。”
阿日抓着长生拿勺子的手,摸向他的胸膛。
长生手中勺子直接掉落地,掌心摸在阿日胸膛上,感受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
很快很快,快到长生感觉自己的心跳声,也随着这心跳声,怦怦怦跳个不停,而后合二为一,一起跳动。
再看着冲着自己笑眯双眼的阿日,一道如被天雷轰了般的感觉,再次袭上长生心头,传遍他全身。
长生惊了,他又有了这种感觉,他真的生病了?
不行,得让阿瑟再给自己泡点那上火的水喝!
萧瑟看到这里,嘻嘻的笑着退出来,长生就是嘴硬心软,也只有阿日这类人能缠到他,做他的好朋友。
刚退到自己房间,便看到丰收一手端碗,一手扶着阿茶,有点小埋怨:“阿瑟和阿日练箭,你就要跟着学?现在胳膊痛了吧?痛的是谁,还不是你,又不是我,你委屈也没有用,明天别去了。我看阿瑟和阿日明天也不会去。”
阿茶嘟嘴红眼委屈的很:“我手痛,你还凶我?”
“我哪有凶你,我明明就是在教你好不好?”丰收陡然加大的声音,在看到阿茶的红眼,又压了回去,“行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来喂你吃冬瓜汤了吗?本来就丑,现在一哭,更丑!”
阿茶给了他一脚:“你才丑!你全身上下都丑!”
“好好好,我丑我全身上下都丑,行了吧?”丰收扶着她进门,关门,“不哭了!”
萧瑟拍拍自己的小黄脸,丰收和阿茶真有爱,不像隔壁两个,兄弟情深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