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嘉良给她递上一根鸡翅根,“还是热的!”
杨菲接过他递过来的鸡翅根,放进嘴里轻轻的撕了一块慢慢咀嚼。
耿嘉良起身到卫生间洗了洗手,随即又来到杨菲身边坐下,“菲菲,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原谅我好吗?”
杨菲表情没有变化,原谅,谈不上吧,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的,所造成的伤害也是因为自己的堕落引起的,和人家有什么关系。
思及此,杨菲坐直了身子放下手里的肉,“没什么,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你和我本来就不在一个频道上,20年过去了,一切也都过去了!”
耿嘉良的心莫名一痛,他伸手碰了碰杨菲落在沙发上的长发,“菲菲,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杨菲点了点头,欲起身送耿嘉良出门。
耿嘉良俯视着杨菲,“能送我到楼下吗?”
杨菲拿上钥匙,“走吧,我顺便取两个快递!”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
晚上八点,天色已经大黑,小区的院里时不时会出现几个散步的人,一阵微风袭来,刚洗完澡的杨菲感觉一股凉意包围了她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寒战。
耿嘉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大胆的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杨菲忙不迭挣扎起来,“耿总,放开我。”
“菲菲,我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可能再离开你,我已经遗憾牵挂了20年,我是爱你的,从小时候起就已经爱上你了,”耿嘉良紧紧搂住杨菲,生怕一松手她就会离开。
杨菲挣扎不动了,听着耿嘉良的话,她只觉鼻子酸酸的,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没有流出来,“太迟了,你来的太晚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耿嘉良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闭上眼睛,“不晚,我会带你和孩子们好的,相信我。”
杨菲最终没忍住,眼泪汹涌挤出她的眼眶,她都已经经历过两次失败的婚姻了,她怎么可能再相信男人,而且是消失了20年的男人。
耿嘉良寻摸着杨菲的唇,紧紧的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杨菲被他强吻的缓不过气,她感觉耿嘉良的某处不对劲,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了耿嘉良,“耿嘉良,你要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滚,你给我滚,我永远不想看见你了。”
耿嘉良慌了,他怎么会没克制住自己,这些年他对任何一个靠近他的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今晚这是怎么了。
他慌忙去拉杨菲的手,“菲菲,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滚,滚,你滚啊,”杨菲的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了几个散步的人围观。
耿嘉良怕自己被人认出,一把拉着杨菲就往外走,强行把她抱到车里,“菲菲,你听我说好吗?”
杨菲没想到耿嘉良会强行把她塞到车里,心里的愤怒和反感交织而生,“耿嘉良,20年没见,没想到你竟然变成了个畜生。”
耿嘉良低头不语,静静听着杨菲的责骂和捶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菲不再打也不再骂了,耿嘉良这才开口,“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杨菲想下车,但她根本不懂人家这车怎么开门,无奈只能听耿嘉良巴拉巴拉。
江能别墅,汪娟和她妈妈(尉彩彩)坐在客厅里和耿妈妈拉家常,聊着聊着就谈到了结婚的事。
可以说汪娟就是带着尉彩彩来替她撑腰的,尉彩彩一双三角眼在这偌大的房子里滴溜溜乱转,脸上尽是惊喜和贪婪,“亲家,孩子们也都老大不小了,老耿说国庆就让两个孩子结婚,我和老汪没有任何意见,嘉良这孩子太忙,你可要提醒他,早点准备婚事啊!”
耿妈妈内心不喜,但表面也不显,“老耿只是随便一说,孩子们太忙,能不能在国庆结婚还得听嘉良的安排!”
汪娟戳了一下尉彩彩,示意她强硬些,尉彩彩暗暗握了握女儿的手,“亲家说的哪里话,孩子结婚不得听父母的安排吗?”
“这我做不了主,老耿前日出国了,嘉良也还没回来,等他们父子回来了再说,”耿妈妈笑着委婉拒绝了,因为她真的拿不准耿嘉良的想法。
汪娟母女没有谈拢结婚的事,悻悻的回家了。
杨菲知道原来当时的耿嘉良也给自己写过信,很有可能是耿妈妈扣留了那些信件,心里的那抹难过也消失了。
耿嘉良一口气说完了他这20年的事情,紧紧抱住泪流满面的杨菲,“菲菲,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了你,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唯一爱的人。”
杨菲没有挣扎,任由他就这么抱着她,初恋,对呀,耿嘉良也是她的初恋,可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耿嘉良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指腹柔柔的替她擦拭掉泪水,看着她哭的眼睛红红,他不由含住了她的唇。
耿嘉良粗壮的喘气声让杨菲清醒,她一把推开他,“耿总,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耿嘉良看着她有点红肿的嘴唇,嘴角微微上扬,“好,我送你进去,明天我来接你和孩子们。”
杨菲拒绝,“不用了,不太方便。”
耿嘉良才不管她方便不方便,既然杨菲原谅了他,那他就还是20年前的耿嘉良,他要收回自己失去的。
这一夜,杨菲基本无眠,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耿嘉良的脸。
而耿嘉良却很兴奋,他想第一时间到母亲那里去要回那些失踪的信,但还是忍住了,这么多年了,也许早就没有了吧!
耿嘉良洗漱完毕后快速进了屋,习惯性的拿起那张照片看了看,顺手拨弄了一下桌上带锁的木箱子。
这房间里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两样东西,一张年少时的集体合照,一个他去美国前,母亲给她的生日礼物。
那只小小的木箱子他从来没有打开过,因为母亲说要等他遇到真爱后才能打开,他现在找到了真爱,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能打开这个箱子了?
思及此,耿嘉良找来螺丝刀撬开了锁,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打开木箱子。
他愣住了,这里面是他从小到大得到过的奖状,上学时用过的旧书包,穿过的旧校服,还有一个红布包裹。
耿嘉良打开那个包裹,里面的东西让他惊掉了下巴,这么多信,有他写给杨菲的,也有杨菲写给自己的,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