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我脸红了。
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立刻将脸埋进膝盖里,双手抱头,防止他看见我现在的表情。
……为什么我脑细胞都快没了,怎么还会在意这种事情啊?!
哪怕他没喝过这个…
我、我…都……
“怎么了?”
要命,声音好近。
他站起身,抓着我的手臂想把我直接拉起来。
我纹丝不动,死活不敢动。脸太烫,完全不敢让他发现。
发现我在抵抗,他又继续说道:
“你现在状态很奇怪,手臂在发烫。”
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状态可能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我小声反驳道:
“没事的…我只是……!”
“你能恢复就不在意了?”他打断了我的话,声音转为严厉“玛利喀斯,你必须回营地。”
……我好冤。
见我不说话,周围气压开始降低。
可我只能像一只鸵鸟一样使劲埋头,逃避现实。
因为脸还是很烫啊!不能给他看到……
可现在安静过头了。
他生气了……
我绞尽脑汁思考。
看来…只能先抢救一下现在的气氛。
我颤抖着嘴唇开口:
“等、等一下……”
我将抓在手里的水壶高高举起,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这个…还给你……”
当然,我依旧把头埋得死死的。
人偶没说话,一把夺走我手里的水壶。
已经无法想象人偶此刻的表情,他现在肯定很生气……
我那高高举起的手像根面条一样软塌塌地落回头顶。
只能不停催促心跳和脸红,希望它们快快恢复。
做好心理准备后,我小心翼翼抬头。
人偶正双手交叉抱臂站在我面前,俯视着我。
他的眼神很是平静。
要出事!
身体先行一步、条件反射般“噌”地站了起来,我缩着头不敢看他。
那所谓的淡淡情愫也全被这一刻的恐慌给消退的一干二净。
人偶讥讽道:
“哦?这就能回去了?还以为某个人得三邀四请才行呢。”
我点头如捣蒜,话听到一半又疯狂摇头。
“不用,不用,不用…”我小声回答着。
见我这样,他皱眉嗤了我一声,拽起我的胳膊就往出口走。
见他这样,我只能低着头乖乖跟着。
偷偷瞄了一眼他的侧脸,我在心里叹气。
做人好难……
…
……
回到营地后,浑身是血的我自然被所有人围观。治疗人员挤开包围圈,把我赶进帐篷内后,便开始对我进行救治。
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后,后背前胸的淤青都有些严重、肌肉也有所损伤,右手手腕软组织挫伤……其余的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