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你喝你就喝?别有事没事都听她的。”
我板起脸,辩驳道:
“宫司大人是鸣神大社的大巫女!我当然要听她的!”
不许你这样说!
哪怕你是一个好心(有钱)的大哥哥!
少年没作声。
他虚虚眯起眼睛,让我自己体会。
危机警报突突作响。
对方紫靛色的瞳孔倒映出我惊慌失措、瞬间炸毛的模样。
敌我双方才刚刚对峙,可我从气势上就输个彻底。
“还喝酒么。”惯用的询问句。
“……。”
当小孩子可真难。
感觉谁路过都能踹我一脚。好无助。
我垂下耳朵,别开视线。
“…不喝了。”
“你最好是。”
少年微不可察地冷哼一声,继续喝酒。
眼巴巴盯了对方的酒杯几分钟,我才恋恋不舍地挪开视线,选择放弃。
因为我意识到,这个奇怪好心又狠心的人是真的不让我喝酒。尝一口都不行。
少年无声喝酒,我则继续打量他。
“好奇怪。”
“奇怪什么。”
我咕哝道:“奇怪…我为什么要怕你。”
之前他那样凶巴巴地瞪我我都不怕。
眯起眼睛反而让我觉得心慌恐怖。
听到我的话,对方笑了起来。
少年应该是不常笑的性子。唇角的弧度转瞬即逝。
他顺势摸了一下我的耳朵,语调揶揄:
“你猜。”
仿佛觉得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才不猜。
我捂住耳朵,不给他摸。
对方又饶有兴致地拨弄起我的尾巴。
尾巴莫名地痒。
有点不适应,我摆走尾巴。
少年的手又把尾巴给勾了回来。
我摆。
他勾。
几次三番。
到最后,我将尾巴重重一拍!
我皱起脸,大声抗议:
“再摸毛要打结了!”
少年漂亮的眼染上笑意,一直冷淡的脸庞也柔和许多。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手却仍旧停在我的尾巴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继续捻。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又被对方薅了五分钟尾巴毛。
忍一时风平浪静,
退一步越想越气。
我愤愤抱走尾巴,背过身子不理他。
少年低低的笑声钻入耳朵。
有什么温热的事物贴上我的脸颊。
我被惊得下意识竖起耳朵。转头去望,一瓶豆乳近在咫尺。
“你现在只能喝这个。”少年说。
“……”我的眉头拧成一团毛线,戒备又不满,“大哥哥,你在收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