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根本没有什么「邪祟」啊。”
我咧嘴笑,“是精神作用啦。但伊坂爷爷不信,我只好‘驱邪’了。”
这位老爷爷瞧见我穿着巫女服,也不管我中不中用,就拉着我上他家去。
说家里有东西,阴冷的很。
我看了一圈,根本没有。
倒是土间的一处地板早已被湿气陈腐,和地面等高的构成空间,会出现这种问题是迟早的事。
老人年纪大了眼睛花,看不清地板的变化。到时候踩空了可不好。
没办法,只好装模作样地表演一通,打算等明天一早采购点能防水的三和土,再上门帮人填补一下。
“那你是怎么驱邪的?”平藏饶有兴致地问。
我跟平藏描述起表演过程:
先用镇物胡乱地在房间点几下,再叽里咕噜瞎说几句台词,最后大手一挥、把盐粒全都扔出去,大喝一声。
主打的就是一个气势!
这么做之后,老爷子顿觉家里哪哪都干净了,腰板挺得笔直,大口呼吸起新鲜空气。
这我从巫女守则上学来的。
而这种驱邪方法也是宫司大人亲自撰写的,流传至今。
平藏听完像是推翻了某种认知,鶸色的眼略有诧异。
“哎呀呀,莫非这世上没有邪祟?”
“有啊,但伊坂爷爷家没有。”
“那话本中的妖物呢?像鵺、山彦、大坊主之类?”
风和日丽的天气,适合聊天。
这种对话也仿佛曾经上演过,致使我像倒豆子般聊起神社中的见闻。
时间一下子就过去。
手上的甜纳豆也在边吃边聊中见底。
和我的闲聊的人像是收集完充分的信息,鶸色的眼带上探寻:
“三月,你和我认知中的巫女不太一样。”
我将最后一颗甜纳豆抛进嘴里,豆泥绵糯,嚼起来甜甜的。
“哎?那你觉得巫女该是什么样的?”
男孩略加思索,停顿了半晌才道:
“嗯…和我老姐一样吧。”
是指正职巫女们所展现出来的样子么?
优雅、端庄、娴静、神秘?
这些词反正跟我挂不上钩。
倒是可以形容奈奈姐工作时的样子。
可她看小说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耶,有时候看激动了还会疯狂拍柱子 。
这么看,奈奈姐在平藏心里地位还是很高的嘛。
我顽皮地笑了起来:
“因为我还是见习巫女?教导我的巫女总说我态度不端正,思想不积极。
“可我才当巫女没多久,再怎么速成也办不到像她们那样啊。”
我的话并没让平藏会心一笑,相反他的面容又略显硬沉。之前他露出这种表情,还是在得知我是一名小偷的时候。
既然要做朋友,感觉这种事情还是要早点说清楚比较好。
于是我忧心道:
“平藏,难道你还是很介意我和苍介是小偷吗?”
“不,不是因为这个。”
平藏正色道,“你和苍介有区别。”
“区别?每个人都有区别的?”
“抱歉,是我没说清楚。”
平藏继续说,“三月,你的一些言行举止在我看来很有违和感。并不像一个常年混迹于市井的小偷。
“比如身手、措辞,以及应对突发事件的态度。你现在虽身处鸣神大社,但有些细微的行为习惯,一时半会是改变不了的。
“这就是你和苍介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