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他们叫我萱萱。”
“还是什么时候被他们抓回来的？”
“我不是被他们抓回来的，我从小就被养在一群人身边，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群人。”
“那你知道些什么，告诉哥哥好不好？”
“我知道，他们，卖人，我的小姐妹好多都被卖掉了，他们给我们上课，教我们学乐器，弹钢琴，让我们学英语，能卖很贵，但是我脑子笨，听不懂那些东西，所以我只能卖的很便宜，他们骂我是笨猪。”
“那哥哥问你，这些照片里的这些人你见过谁，见过谁就给哥哥指出来好不好？”
“好。”
萱萱很仔细的看着每张照片，然后指了指张秋的照片，“我见过他。”
“还有吗？”
“还有她。”萱萱指着程艳艳的照片。
“你见过她。什么时候见过？”
“很久了，我记不得了，不过他们总会来带走我们的妹妹。”
“好我知道了，你要是再想起什么就告诉哥哥好不好？”
“好。”
“怎么样了？”顾齐思和成语安在走廊上站着，没关上的窗户在漏雨，窗台上已经形成了一小摊水，风吹着成语安的头发，露出了他精致的额头和眉眼。
“不怎么样，女孩儿不知道什么，不过她说她见过张秋和程艳艳。”顾齐思想再抽一根烟，却还是被成语安拿掉了，两个人靠的很近，顾齐思这才得以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和他共事很长时间但是一直没仔细观察过的搭档。
成语安很漂亮，是女生看见都会说他漂亮的那种程度，刘海被风吹起来之后更能显现的出他的漂亮，仔细地看能发现他额头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疤痕，他不知道成语安留起来刘海是不是为了遮住那个不完美的痕迹，但是顾齐思很清楚，这张脸并不会因为这个痕迹而变得奇怪，反而增添了一副病态的美。
“喂，你在看什么啊？”成语安打了个响指。
“嗯？啊，刚才楞个神，怎么了，你说什么了？”
“真的是，大哥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话？”
“啊，我认真听，你再说一遍。”
成语安翻了个白眼，“我说，最近天太冷了，我没有拿换洗衣服，你的衣服再借我穿两天。”
“啊，没问题没问题，你想穿就穿呗。”顾齐思看着成语安身上的外套，是妈妈给他买的，他不爱自己买衣服，所以自己的衣服都是妈妈或者是女朋友给买，当时妈妈给他买这件外套的时候他并不想要，因为这件衣服是纯白色的，他衣柜里所有衣服要不是黑色的，要不是灰色的，他从来不穿这种浅色系的衣服，因为刑警随时都有可能挺身而出去抓犯人，浅色系太容易脏了，而且他也不是那种爱洗衣服的人，他当时甚至有一种想把这件衣服扔了的程度，但是现在他很庆幸把这件衣服留了下来，因为这件衣服和成语安真的很搭。
成语安很白，穿上白色的衣服更能衬出他的肤色白，而且这件衣服自己穿有点小，但是穿在成语安身上就刚刚好，成语安要比他矮一些，骨架也更小一些，他站在顾齐思面前，甚至需要抬头去看他。
“大哥，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一直溜号，你要是不想听我说就别听了。”
“啊？我……”顾齐思话还没说完，成语安突然靠近，额头上多了一只软软的手，这手明明拿过枪，甚至还有可能杀过人，怎么这么软？
“你没发烧啊，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天太冷了？要不然你穿这个外套？”成语安说着就要把衣服脱下来。
“诶别别别，你看起来比我弱多了，你穿吧，你不生病我就谢天谢地了。”
“哦。”成语安又重新把衣服穿了起来。
“你刚才又说什么了？”
“我说我们下午要不要配枪？会不会有危险？”
“配枪啊？去申请吧，现在对方到底什么目的我们还不知道，以防万一吧。”
“好，那我们走吧。”
“走？去哪儿？”
“去申请配枪啊大哥！”
“啊对对对。”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么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了？”成语安顶住门不让他出去。
“没什么啊，就是最近太累了，有些精神涣散，没什么没什么。”
“真的吗？”
“真的啊，你就不要担心我了，走吧走吧。”
“那好吧，你要是有事儿就说哦。”
“放心我会的，走吧。”
“哇去，要申请配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