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楚月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凯爷。
她本来是昨晚就要回帝都的，后来有事情耽误了。
第二天就接到了张队的电话。
张队的意思，他们会派人去东北调查楚青玦失踪的事。
嗯，这里张队的用词还是比较保守的。
在很多人看来，二十年前跳河的人，不可能还活着。
他们去调查，也不过是走个形式。
这件案子，若非老郑坚持，恐怕连派人过去，都难。
最多就是与当地警方沟通一下，让当地警方把调查结果通知这边。
老郑因为对当年那个案子耿耿于怀，才特别重视。
若非张队走不开，他甚至希望自己的徒弟亲自去一趟东北。
在老郑看来，徒弟还是比其他人靠谱很多。
可惜，张队如今手里捏着案子，又有帝都，西省，三地联合办案，根本走不开。
张队和冯楚月说这件事的时候，还悄悄道：“我发现我们老郑对当年那个案子十分介怀。”
“他好像觉得是因为他没能救回楚青玦，才导致了你外公楚廉的死。”
其实，愧疚的不止老郑一个人。
不过，老郑会这么想，应该是外公确实是死在了寻找幼子的路上。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加重了老郑的愧疚心理吧。
“当初老郑为这个案子也算是尽心尽力，我外公的死，如果是意外，那只能说是他时运不济。”
“可若真是人为，那也不该是老郑的责任。”
张队从冯楚月的话里听出了端倪。
“人为？你们家是不是有怀疑对象？”
冯楚月默默地看了张队一眼：“您别想那么多，现在连我小舅舅的案子都没调查清楚，又想调查我外公的案子了？”
张队却觉得冯楚月是话里有话，他眉心一跳：“你们还真有怀疑对象啊？”
张队原本是随口一说的。
“有啊，怀疑冯茂林。”
冯楚月说得轻描淡写。
“哦，怀疑冯茂……”张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你怀疑谁？”
他是不是听错了，这姑娘怀疑她亲爹？
“您别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不怀疑他怀疑谁，不管是我小舅舅还是外公出事，他都是既得利益者。”
张队：“……”
我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不像你们这些豪门子弟，连亲人之间都没有最起码的信任。
“好了，我先不和您说了，我还有事。”
冯楚月挂断电话，蒋凯已经进来了。
她来找蒋凯的时候，蒋凯正在院子里浇花呢。
到了蒋凯这个年纪，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他亲力亲为了。
他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可能就是浇浇花，喂喂鱼，和三朋四友聊聊天，喝喝茶。
最近最忙的也可能就是养生馆的事，还有在吴家村那边的捐路。
那边既然他做了好事，蒋凯也没打算就这么默默无闻下去。
该宣传的还是要宣传，该利用的也要利用。
蒋凯后面还修建了一座学校，算是酒厂药厂的职工子弟校。
如今只要是吴家村的孩子，或者在药厂酒厂上班的员工的孩子，都可以在职工子弟校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