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鹤年也幸好是生在有钱人家，有那个经济实力拿钱保命，否则，他能不能活着长大都难说。
现在已经算是捡来的日子了。
“我知道，谢谢洪主任。”
郁衍一脸凝重，这个时候如果荣鹤年折在江市，让荣老怎么承受得住？
“洪医生，我男朋友真的没救了吗？”
“他还这么年轻，能不能再抢救一下。”
冯楚月拼命挤出一滴眼泪，眼睛也红红的，看起来颇有几分着急。
洪主任什么反应，郁衍不知道，但他自己却是被冯楚月说出的话吓了一跳。
男朋友？
什么意思？
阿年什么时候成了冯楚月的男朋友？
可这小丫头会张嘴乱说吗？
阿年都快死了，就算和他交往，对冯楚月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啊。
“很抱歉，冯小姐，我想你应该对荣先生的身体状况有所了解的，不是我们医生不愿意抢救，而是他的身体早就到了灯尽油枯的地步。”
“哪怕我们倾尽全力，也不一定能……”
“之前就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冯小姐想开一些。”
这人还没死呢，洪主任仿佛已经在劝冯楚月节哀顺变了。
他们见过的家属太多了，也见证了太多的死亡。
至于奇迹，也不是没有。
但奇迹之所以叫做奇迹，就是因为它只发生在极少数人的身上。
谁也不敢给冯楚月保证，她男朋友就是那个奇迹。
更何况，这样下结论的也不止是他，荣鹤年的私人医生，不也是同样的看法吗？
“我……可是我不想和他分开，生离死别太难受了，我们都还没结婚呢！”
冯楚月越说，哭得越厉害，多少有点演戏上瘾的成分。
洪主任嘴上没安慰，心里却道：没结婚不是更好吗？
多少傻姑娘，结了婚才发现男人得了绝症，赔进去一辈子。
洪主任自己也有个女儿，他当然希望女孩子在这种时候清醒一点。
“你趁着这几天多陪陪他吧。”
洪主任拍了拍冯楚月的肩膀。
从头到尾郁衍都处于懵逼状态，直到洪主任和护士都出去了。
他才看向冯楚月：“你和阿年是怎么回事？”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冯楚月瞥了他一眼：“你管不着。”
郁衍：“……”就很气！
“他都快死了，你图什么？”
冯楚月：“我做慈善，不行吗？”
行！
郁衍都快被她气笑了。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即便你是荣鹤年的女朋友了，那还没结婚，荣鹤年死了，荣家的财产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啊。
可他转念一想，冯楚月家境不错的。
她缺那个钱吗？
不过，不管什么原因，都不是郁衍需要关心的。
他只想知道，荣鹤年为什么突然就不行了。
“你不是自诩很厉害吗？现在你才是阿年的医生，为什么他会突然不行？”
“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