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声音小，可贺天就在旁边，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见？他看了两人一眼。从裤兜里掏出钱夹。扔给冯楚月：“早餐多少钱，自己拿。”
“我缺的是钱吗？贺警官你可不能拿钱来羞辱我。”
冯楚月立马义正言辞：“我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忙分析呢，之前我的猜测，不是都很准确吗？”
她这么一说，贺天倒是想起来了。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对案情的敏锐度其实不比警察低。“你高考完了吗？”
“考完了。”
冯楚月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转移话题。“有理想的大学吗？有没有想过以后读警校，我看你好像特别乐于助人，以后若能成为我们的同事，倒也可以提前给你透露一点消息。”
冯楚月：“我见过趁火打劫的，但我没见过趁机抢人的。”
“虽然警察这个职业很不错，但我目前的成绩只有两三百分，您确定警校会要我吗？”
听到冯楚月这个成绩，贺天果断皱眉。还真没想到啊。荣鹤年是个各方面都出色的天才，而冯楚月高考两三百分？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凑一块儿的？难道天才就喜欢这种普通人，来衬托他的优秀？冯·普通人·楚月：我真是谢谢你了。“你有什么特长吗？”
“我腿特长。”
冯楚月瞥了一眼自己的腿。贺天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然后快速离开。嗯，确实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难怪荣鹤年……哦，不对，鹤年不是那样的人。若真是看脸和身材，比冯楚月优越的也比比皆是。最重要的是，她还小，但荣鹤年身边，不缺成熟的女性。除非，他就喜欢嫩的。“你在计算机方面的天赋，若能够展示，我可以帮你联系警校的特招名额。”
若说刚才贺天只是灵机一动，那他现在就真的很想拉冯楚月进警校，以后来给他们警队当生产队的驴了。因为他想起来，冯楚月是个计算机方面的天才。之前他拜托荣鹤年找个技术人员，荣鹤年手底下那位出国了，就是这丫头出的手。一个考两三百分的天才？怎么看都有点违和。可这不妨碍贺天垂涎她的技术。“倒也不必如此积极，我暂时没有当警察的想法，但我不介意做个编外人员。”
“那个李鑫的妈妈，是不是把一切罪名都揽在她身上了，并且和你们卖惨了。”
贺天挑眉，不置可否。“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们医院违规，故意误导成家那边，孩子需要提前手术，而医院的副院长是李鑫的外公。”
“出了这事，李鑫外公的职位保不住，他安排到医院的一切人员，都可能会受到排挤。”
“除非，有人能保住他们，或者给他们安排更体面的工作。”
“据说，李鑫的舅舅舅妈也是在医院工作，不过两人一个搞行政，一个是护士。”
“贺警官，如果你是李鑫妈妈，你会为了家人，做出格的事吗？”
贺天吃了半根油条，若有所思。若冯楚月说的情况属实，那就是有人会帮忙保住李鑫外公的职位，亦或者，另外给李鑫外公一家安排工作。对方的要求，只需要搞臭成果的名声。成果的名声差了，那大家的焦点就会转移，她明明是受害者，却会被人说成不知检点。那么，有些只是小小瑕疵的人，就可以被原谅了。在其他人眼里，只要受害者有罪，那施害者就能被原谅。只是，其他家长有这样的人脉吗？能轻易安排几个人的工作？“我们冯家有钱，而梅家，有权。”
冯楚月提醒他。“梅家？”
贺天眉头一皱。“冯美珍的妈妈姓梅。”
冯楚月再次提醒。“你是说，这是冯美珍在背后搞鬼？还是梅湘君为了女儿，出的手？”
贺天终于明白了冯楚月的意思。冯美珍这次在法律上，确实能够逃脱制裁，因为她只说了那么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还谈不上教唆。但在道德层面上，绝对会被谴责。这个案子闹大，就连冯氏也会因为冯茂林私生女的不当行径，受到影响。冯氏刚刚稳定的股价，又会摇摇欲坠。如果说为了一个冯美珍，大费周章，肯定不值得。但若说为了整个冯氏呢？“不止如此，我这个姨娘，还有私生女姐妹，她们想要名声。冯美瑜，也就是梅湘君的大女儿，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贺天恍然：“所以，他们必须洗清冯美珍身上的污点？”
“答对了！”
冯楚月打了个响指。可贺天没有很高兴：“这只是你的推测，也是你主观臆断，因为你和他们有仇。”
“若我是梅湘君，我就会反驳，说是你故意抓住冯美珍的错处不放，制造了这个局，意图栽赃陷害。”
“你也有动机！”
贺天斩钉截铁道。冯楚月不得不佩服他举一反三的能力。“你说得对，我是有动机。我帮成果，一是可怜她一个小姑娘遭遇了那些不幸，坏人还十分嚣张。另一个就是故意恶心梅湘君母女三人。”
“这事和冯美珍脱不开干系，我报复她们，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吧。”
“我只是提出一个假象，至于怎么验证，还要靠贺警官。”
“你说呢？”
冯楚月巧舌如簧。贺天在心里赞叹。可嘴上却道：“办案讲究证据，现目前，李鑫妈妈已经承认了，没有新的证据出现，我们查不到冯美珍那边。”
“怎么会没有证据呢？”
冯楚月不赞同：“只要报纸送到梅湘君或者冯茂林手里，他们就知道帮着扫尾。你只要去查李鑫妈妈娘家那几个人的工作调动，就能查到线索。”
这个办法，贺警官自然不会同意。“报纸已经拦下了，绝对不会发行，你之前就说过，你是为了帮助成果，而不是害她！”
“你应该知道，报纸一旦发出去，对她会造成什么影响！”
冯楚月一默。她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哪里就有贺天想的这么坏？当然不是直接让报社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