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吗?”林容雪以前也交过几个朋友,可最后要么就是别有用心,要么就是看她火了,心生嫉妒,以至于现在都没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温姝偏头看向正在替她摘除手腕护甲的时屿,“还有时老师,和我的几个朋友,放心,他们性格都很好。”
林容雪看了眼时屿,勉为其难地相信了温姝说的‘脾气好’三个字。
卸掉手腕的护甲,就剩下身前的整套护甲。
时屿比温姝高近一个头,温姝只能乖乖地伸长手,任由时屿把护甲整个提起来。
如果说手腕护甲和头盔加起来有五斤的话,那剩下的二十五斤都在身上的这套铠甲上了。
因此,当时屿把铠甲提离温姝的肩膀时,温姝顿觉整个身体都一轻。
可一旁的林容雪却传来了一声惊呼:“温温,你痛不痛啊?”
“什么?”
温姝扭头,在扭动的时候终于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肩膀处有些火辣辣的疼。
侧眸看过去,甚至能看到鲜血渗透了白色t恤和将军服的里衣,晕染开了指甲盖大的一片,看起来有些骇人。
穿戴着盔甲的时候,许是垫肩这一块一直压着,温姝只是在活动的时候偶尔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但并不疼。
反倒是松开之后,温姝稍微动一下,就能明显感觉到伤口的拉扯感,加上出了一身汗,汗水渗透进去,又疼又辣,简直不要太酸爽。
温姝眉头蹙起,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怜巴巴地看向林容雪,“疼。”
林容雪眼中的心疼更甚了。
时屿瞥了眼温姝,抿了抿唇,把铠甲丢到一边,从温姝的包里拿出了一支药递给林容雪,“给她上药。”
“……哦。”
林容雪呆呆接过,等等,她有点没看明白,刚刚时老师是从温温的包里把药膏拿出来的,也就是说,时老师知道温温包里有药,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然而,时屿自然不会回答她,他重新拿起一旁的铠甲,走了出去,看样子应该是去找道具老师修改垫肩设计去了。
林容雪回神,把化妆间反锁,让温姝露出肩膀。
当真正看到伤口时,林容雪都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温姝肩头那一块都磨破了,露出还在渗着血的红肉。
“温温,你忍着点。”
林容雪的声音都在颤。
温姝轻应了声,十分享受被小姐姐心疼的感觉。
林容雪用棉签现给她肩膀消了一下毒。
冰凉的双氧水触及到伤口,泛起细密的泡沫,冰冰凉凉的,随之而来的,就是丝丝的刺痛。
不过还好,还能忍受。
半个小时下来,温姝倒是没什么感觉,反倒是林容雪出了一头的汗。
“今天下午的戏温温你还是别拍了,最起码要等伤口结痂,过几天还有场下水的戏,不会发炎吧。”
林容雪一个人在小声嘀咕着,听着林容雪的声音,温姝心里一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没事,这点小伤,明天就能好了。”
没有这么矫情,更何况有系统加持,温姝也不怕这点伤口会留下什么疤。
就在两人正说着的时候,化妆室的门被人敲响。
林容雪上前几步打开了门,见是时屿,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苦哈哈的一张脸,仿佛时屿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