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事发到了哪一步。
白术看起来不像个大嘴巴，行秋不会到处跟人说他的身份，不过那个眼中倒映梅花的娇俏少女，胡桃就……
“我来看看你。”他谨慎的回答说。
“上次你走后，情报机构的人大索全城，还派人向我问起你的身份。”
“所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璃月港？”
明澈心里稍感意外，“搜检我”
甘雨抓住他的手臂，拖进院子，‘砰’一声，将门关上。
“刚开始我以为是你……知道后来才知道，他们也不清楚……我拦住了他们，所以香菱还不知道你其实已经被那帮狠人盯上了。”
明澈心里不由得暗暗庆幸，还好自己这次又换了件马甲。
“所以你到底是谁？”院子里的大树下，凝眉的少女透着倔强。
“我……”明澈想张口来点瞎话，却瞥见她无比认真严肃的表情。
哄人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你真的想听吗？”
“你如果还把我当作……朋友，就不要隐瞒我！”
“如果你想对璃月做出不利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了。”她将头扭到一旁，似乎这样就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
沉默持续了数十秒，少女的脸色也一点点耷拉下来，是她一直在自作多情，原来人家没有把她当作要好的朋友吗……
明澈轻叹一口气，前些日子的相处，他对这个性格纯真的少女确实观感不错。
他的身份都成筛子了，再隐瞒下去，也是自欺欺人，“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别人。”
甘雨犹豫了一会儿，答应道：“好。”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明澈缓缓道：“我是雪山里诞生的魔神，原本在山中修炼了五百年，后来被尘世的喧嚣侵染了心性，所以下了山……”
“就这么多，没骗你。”
少女淡褐色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难以置信的问道：“魔神？你是魔神？”
“是啊……你怪我潜入你们岩之国？”
……
少女不说话。
“我和你说过的话，都是真的，我的确倾慕璃月仙人的无私，也真的好奇尘世最繁荣的国度，到底是什么样。”明澈低声解释。
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的甘雨没听清他的解释。
还沉浸在上一个问题里，这个世间，居然还存在着一个魔神。
甘雨眼神躲闪，屏住呼吸道：“您……你到璃月真的只是为了游览吗……”
明澈道：“不然呢？摩拉克斯还在呢，我能做什么？”
“帝君……你发誓……然后告诉我，你以前没有做过伤害璃月的事情，将来也不会做！”
“这很重要吗？”
她站了起来，眼睛微红的盯着明澈，声音大了很多：“很重要！”
甘雨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像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
明澈扭过头，错开少女灼热的目光，“我无法保证……但我可以说，我从来没有利用过你。”
“为什么无法保证？为什么！”
“如果你非要我说这样的话，那我只有走了。”
甘雨拳头握紧，用力咬着下唇，丝丝红色的血迹渗出。
“这是上次答应给你的礼物，你如果不喜欢，就扔了吧。” 明澈起身，从布兜里掏出那尊麒麟冰雕。
然后大步向外走去。
少女呆呆立在原地，无法理解，为什么就连一句虚假的承诺，也不愿意说出口，要闹成这样。
明澈走了，院子只剩下甘雨一人。
以及那尊拳头大小的冰雕。
她伸出手，拿过那跟自己本体有些相像的东西。
这是……他亲手做的吗……
白净的手指摩梭着冰麒麟的角，头上那对居然也有了点感受。
“真像啊。”少女苦笑一声。
……
明澈抑制住心里那一丝生气。
觉得他不应该如此，修身养性五百年了，要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