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的丈夫死了，脸朝下，惨不忍睹。
我只知道他姓苏，不知道叫什么名。
一地脑浆和血的混合物，杨面看了直作呕，赶紧跑进楼喊着“小千”。
我站在尸体旁，朝三楼杨面住的窗户看去。
苏小千正露出一个头向下看，神情默然。
好像死的人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见我瞧他，苏小千马上缩回了头。
出了命案，邹大妈吓得报警都直打哆嗦。
警察来了。
世界总是这么小。
段辰刚带着人来得很快，进院时院子聚集不少周边的邻居，人群中见到我问道：“回来了。”
他来过我这，知道我住这。
“刚到，还没进门就听到掉下来了。”
“认识？”
“认识，杨清的丈夫。”
“哦？死在鬼门关的杨清。”
段辰刚最近应该很忙，他脸色并不好，眼白泛着血丝，很重的黑眼圈。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径直上楼去看杨面和苏小千。
张天远跟在后面说道：“不对劲。”
我也觉得不对劲，但我没说。
段辰刚带着一个人也上来了，他们需要保护现场。
杨面正搂抱着苏小千安慰他。
“你看，父亲死了他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张天远捅了捅我，小声说道。
苏小千神情漠然，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清明。
回想起，当初在路上小千数人时的机灵活泼，现在完全天壤之别。
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孩子。
我艹。
段辰刚正在窗边仔细看着。
“不是自杀。”我走过去说道。
“不确定，需要取证鉴定。”
窗外望去，警察己经驱离围观的人，拉起警戒线，法医开始现场勘查取证。
一具尸体趴在地上血肉模糊，我又想起了那六张照片和杨清的灵魂。
再看看苏小千的样子。
我突然忍不住心中愤怒，一拳砸在窗户玻璃上。
“调查个屁。”
“哗啦。”
玻璃碎了，碎成无数块，掉了下去，险些砸到下面的警察。
“张子福，你干什么！”
段辰刚猛的推了我一把吼道。
“不是自杀。他们干的。”我退了两步忽然平静的道。
“你又知道什么，这是我们警察的事。”
“你查啊，上次那六个人你查到什么？意外么？这就是你的结果。”我忽然也推了段辰刚一把吼道。
听到我的话段辰刚顿时语塞。
我们两对视着，眼里充满了火药味。
“子福，都冷静。”张天远拉开我。
“我会查。”我对段辰刚说完转头对杨面说道：“走，带着孩子到我那边去。”
我走向对面。
“马脸，我回来了，给买点吃的过来，多买点。家里好几个人。”
我心情极度不好，不想出去，给马脸打了电话。
我又站在窗户前看着下面的警察在忙禄，张天远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能我的猜测有些出入，小千他爹的身上还残留着一丝鬼气，小千身上也出现很浓的鬼气，我来接你时小千身上并没有。”
我回头又看了一眼小千，他这时正好看向我，他眼神里好像突然抖动了一下。
除了小千呆滞的样子，我看不出什么鬼气，也许因我不是修道之人所以看不到。
“你的意思是什么？”我问张天远。
“最初我断定小千是灵魂受损，现在我发现小千身体还藏着一只厉鬼，唉，道行太浅，没探察出来。”
“鬼藏在他身上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