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一直不说话，又或许何芸看出我走神。
她脸上表现出些许的不满，看着我又问道：“你为什么说有鬼？”
“因为4月24日下午，我跟他们坐的同一辆车，就是这辆。”我拿起那张中巴车的照片。
“啊？……。”
何芸显然被我这话惊到，下意识的身子往后仰了一仰。
“事情是这样的……。”
我喝了几口茶，也不管她在听还是想其它的。
我开始讲故事般把那天下午从上车后，走鬼门关，坏车，走路转车，一直到晚上到县城的经过和所见所闻，一件不漏的讲了出来。
“就是这样，照片上这每一人我都认得，他们跟我一同到河东汽车站下的车。”
我看着她的反应，果然如我所料。
何芸脸上一会写着惊奇，一会写着不可置信，一会又写着不可能。
“这不是真的吧？”等我讲述完，何芸又反问一句。
“不敢相信吧，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
“那对情侣真的是鬼？不可能吧？”
以何芸所受的教育程度，自然无法接受这迷信的解释。
“应该是吧，我不是抓鬼天师，反正这匪夷所思的事，只能用鬼或者妖来解释。”
何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以我的认知，科学真的无法解释你遇到的一切。”
“你不怀疑我所说的都是假的。不怀疑我就是杀人凶手，这些都是我杜撰出来掩盖真相的。”
何芸听罢一脸惊愕，旋即又微微的笑了一下：“我没这么想过，我只是觉得这些经历太过于荒谬。”
“谢谢，只是有人不会像你这么想。”
“你是说……”何芸也猛的想起什么似的。
她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来了，来得挺快。”我苦笑的看了何芸一眼，起身开门。
来人正如我所预料，是几个警察。
“张子福，对吗，我是河东县刑侦大队的刑警段辰刚，有些事情需要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领头的警察向我出示了他的证件。
“辰刚。”没想到来人何芸认识。
“咦，何芸……”
段辰刚很意外，扫了一眼何芸后，脸色突然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我，又转向何芸道小声道：“你怎么在这？三更半夜……穿成这样……。”
听话听音，冰雪聪明的何芸马上轻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找张子福了解一些事情……。”
“好了，我正在执行公务，不要防碍我。”段辰刚打断了何芸的话。
“辰刚……。”
“别说了。”段辰刚声音有点大。
“走吧，警察同志。”既然警找上门了，我没有抵触，是福是祸总是要去的。
河东县刑警大队审讯室。
段辰刚带着一男一女坐在我前方的审讯桌前。
“姓名”
“张子福。”
“年龄。”
……
“知道我们找你来什么事吗？”
“知道。”
“那你说说。”
“我没有杀人，鬼门关那些人的死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很直接的说道。
“你从哪知道鬼门关死人了？”段辰刚眼中投来一股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