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四娘娘辞别了那个东家,朝老家走去。
大雪深深,我们一老一少游荡在乡野之间。
日升日落,暮起暮落,点点的村庄或起袅袅炊烟,村中黄犬踏雪浅吠。
年二十九那天,我回到了生我养我的故乡。
那次我和四娘娘一起出去了半个多月。
那半个月,我学会了很多,学会了忍受常人不能及的痛,学会了坚毅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里,家里做了很多好吃的,留下四娘娘一起吃。
那天晚上,小欣和她爸妈也在。
我低着头,躲避着小欣的欣喜的目光,扒着眼前的饭。
吃完饭,钟叔和我爸妈,四娘娘他们坐在一起,聊着我们这一路的所行所见。
小欣也是搬着个板凳,坐在我的身边,仰着头,想要听我讲述我这一路的奔波。
但,我看到小欣来后,便急忙起身,朝钟叔他们说了句我比较累,先去休息了。
他们一听,便笑着说没事,让我先回房休息。
小欣一脸失落,傻傻的坐在板凳上,不知所措。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大雪纷飞。
“咋啦你,你真的想放弃啊。”小豆子从桌子上的仙家令上飞出,站在我的面前问道。
我苦笑一声,随后朝他反问道:“不然呢,我还能怎么办?”
小豆子叹息了一声,随后钻进仙家令之中。
夜深无眠,雪杳杳而落,天地一片澄明。
后来,过年的时候,我故意躲开了小欣几次。
小欣也是聪明人,见我这样,也便不来找我了。
就这样,我们两个原本交错的线条逐渐拉伸成平行。
后来,小欣在高三那年回了原籍,我再也没见过她了。
我记得,和小欣在一起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可惜很短暂。
时间如梭,一眨眼我升入高二,再升入高三。
我记得高三那年,我十七岁,离那个活不过十八岁的魔咒仅剩一年。
临近十八岁,我身子更加虚弱了,长时间久坐或久动,我都会喘息困难。
四娘娘没办法,只能决定提前给我抢回来我的旗令箭三宝,来修复我碎裂的阴魂。
本来最初的打算是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年,四娘娘帮我抢回我的旗令箭,但事发突然啊,四娘娘也不忍心我再受苦了。
那是二零一二年的某一天,天气阴沉,屋外阴雨连绵。
我家里人和我一起到了四娘娘家里。
因为四娘娘说,今天是我最重要的一天,若是抢回了旗令箭,那就能修复的阴魂,直接坐堂,那个十八岁的磨难老仙儿也能出手帮我抹去。
但,要是抢不过来,那就只能说拜拜,慢慢享受剩下的余光。
所以,我家里人很是看重,能来的都来了。
那天,四娘娘家里多了两位我不认识的人。
胡瞎子我知道,他出的是胡二爷。
四娘娘出的是胡四姐。
还有两个一男一女的老年人。
男的仙风道骨,一缕白髯,精神健硕,身穿红色的唐装,脚踩老布鞋,盘着一串檀木的珠子。
四娘娘让我喊他大师叔。
我知道,这是四娘娘没告诉我的出另外两个胡家老仙儿的人。
那个年纪大的女性更是一脸慈祥,银发满头,一丝不苟的用一枚青玉簪子扎起。
身穿绣狐狸的淡青色旗袍,举止端庄坐在四娘娘身边。
按她的眉眼来看,年轻时绝对是个大美人。
四娘娘让我喊她三师叔。
就这样,我分清了他们的来历。
大师叔俗姓陈,不知姓名,家住苏省姑苏,出的是胡家三爷。
二师叔俗姓胡,不知姓名,祖籍豫省丘商,绰号胡瞎子,出的是胡家二爷。
三师叔俗姓苏,不知姓名,家住苏省姑苏,出的是胡家大爷。
四娘娘俗姓马,排行老四,家住皖省,出的是胡四姐,在他们师兄弟面前排行老四。
就这样,四娘娘他们所出的胡家一脉都来了,救为了帮我抢旗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