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山抿唇,柳荀是柳渝县的县令,太守大人不会对柳荀怎么样的。
反正柳荀这个儿子向来不听他的管教,他与柳荀断了这父子情分也无妨!
这样一来,陈太守就更加没有理由针对柳荀了。
而他还有其他儿子,也不指望柳荀一个。
“一个不和我们同心的儿子,要他何用? ”柳金山不以为然道。
如今他们要搬走,他也不想带柳荀一起离开,柳荀继续做他的县令,不用被他们柳家拖累。
可柳夫人却听不得这些话,“这怎么能行呢?老爷!阿荀可是我们的儿子啊!我绝对不能不管他的。”
柳金山静静看她一眼, 他轻叹一口气,“如今阿荀是柳渝县的县令,他没有过错,太守大人不会刁难阿荀,他跟我们离开,岂不是要他辞官?阿荀辞官跟着我们,有何出息?”
闻言,柳夫人觉得柳金山说的有道理,但她不想离开柳州,不想离开自己的儿子。
柳夫人看了一眼柳玉凤,她眼色复杂,都怪柳玉凤!
若是当初他们听柳荀的,把手里的粮食给柳荀拿去赈灾,如今何须举家搬迁?
可她再生气,她也不能真的责怪柳玉凤,毕竟柳玉凤从小没有在她身边,她根本没有机会教导柳玉凤。
柳玉凤急功近利,也不能责怪她。
柳玉凤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柳夫人。
她完全想不明白,那么好的计划怎么会落空呢?
上辈子,沈家明明没有囤粮,这辈子沈家怎么就囤粮了呢?
这次沈家不但赚了一笔,而且还赢得人心,凭什么?
沈玲珑凭什么能这么幸运?
凭什么沈玲珑可以撑起沈家,而她却不能撑起柳家?到底为什么?
柳玉凤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柳州,他们柳家在柳州城也是有根基的,离开柳家,他们只能东山再起,万一他们没有机会东山再起呢?
他们就只能抱着柳家的积蓄过一辈子,只能憋屈地过一辈子?
她不甘心!他们柳家也是柳州城三大富商之一,到底凭什么?
“父亲,母亲,我们当真要离开柳州吗?难道就没有办法继续留在柳州城了?”柳玉凤看得出柳夫人并不想走,她也不想,柳金山估计也不甘心。
既然都不甘心,为什么不想办法留下来呢?
柳荀可是他们柳家的人,他又是柳渝县的县令,他就不能去太守府,和陈太守求求情吗?
他们再多送一点礼给陈太守,这不就成了?
他们没有必要一定要离开的吧?
闻言,柳夫人眼睛一亮,她看向柳金山,询问柳金山的意见。
她肯定是不想离开柳家的!离开柳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柳荀一面,她不想走!
柳金山沉默着,他自然也不想灰溜溜地离开柳州,可是他没有其他办法了。
他们柳家的产业被百姓抵制,有些大胆的百姓都开始打砸他们的铺子,他们不把铺子转移,到头来只会一无所有!
一步错,步步错!他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你有何办法能让我们留下?”柳金山询问道。
若是柳玉凤有更好的办法,他们也不是不可以选择留下的!
她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将功补过,他便可以饶恕柳玉凤这次的失策。
柳玉凤尴尬一笑,“父亲,母亲,二哥不是县令吗?让二哥去向陈太守求求情,只要陈太守愿意庇护我们,我们便能继续留在柳州!”
柳金山:
这是什么办法?柳荀不可能为了他们徇私枉法的!
他们想都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