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厢房。
当我们还在思考凶手为啥要对钱老板二次伤害时。
易芸一个疑问打破了沉默。
“陈默,你说钱老板真正的死因是被毒死的?如果是服毒的,一般都会有挣扎的过程,为啥当时没有任何声响,当时我们还在门外聊……”她的脸又红了。
少爷看看她,然后给我投了个奇怪的眼神。
我权当看不见,“就是这个问题想不通,而且从尸体的坚硬程度看来,钱老板死亡的时间应该比我们发现尸体时还要早很多,但是……”
“我们不是一直有听到他在打呼噜吗?”
“就是这个问题,但是如果在我们发现尸体时被毒害的话,尸体不应该会呈现现在的坚硬程度。”
“你的意思是钱老板应该在前半夜已经死亡?那呼噜声怎么解释?”林笑天看着我,希望我给个合理的推断,可惜我现在脑筋被卡住了,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
我们都沉默了。
“如果呼噜是别人的呢?”
少爷这句话如同炸弹一样炸开了我被卡住的脑筋。
“是,少爷说得对,我们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为啥在钱老板厢房的呼噜声一定就属于钱老板的,完全可以是凶手为了误导我们,延长钱老板的死亡时间。”
“聪明,这也解释了为啥凶手要杀多一次钱老板,这样死亡时间就变得模糊了。”少爷高光时刻到了。
“而且,如果只是用毒,完全不像怪盗寒鸦所为,所以割断钱老板的喉咙才能引导我们往怪盗寒鸦身上想。”林笑天也迎来了高光时刻。
“那就说这起案件压根不是怪盗寒鸦所为,只是有人在误导我们?”易芸也想通了。
“有人企图嫁祸给怪盗寒鸦,而这个就在那三个人当中。”我看向内堂所在的方向。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少爷表示赞同。
“那会是谁?”林笑天表情突然一重,对他这种年纪的人来说,最不想看到的家人之间相互残杀,而那三个人都是钱老板的至亲。
“这个还无法肯定。”我拍拍额头,试图让脑袋清晰点。
“如果是下毒的话,钱掌柜应该更有可能,我们的饭菜是他煮的。”易芸看看我,又看看少爷他们,等着我们给她个肯定的眼神。
“我也想过这种可能,只是……”我摇摇头。
“只是吃完饭到钱老板回厢房,然后林捕头跟陈默来到这里,这段时间太长了,而且当时钱老板还是安然无恙的,想要这么精准的用毒,把时间把控那么完美,难度太大了。”少爷替我把想说的话都说了。
“也就是说这个毒只能在这个厢房里下,而且还要我们来这里之后,陈默,你还记得那呼噜声响起之前那个奇怪的声音嘛?应该就是钱老板毒发时的声音,只是我们被接下来的呼噜声给误导了。”林笑天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错愕的看着他,我竟然把这个这么重要的细节给忽略了。
我懂了。
“林捕头你说得对,钱老板就在临睡前自己服下了毒药,然后上床后毒发。”我激动到声音都颤抖了。
“那他是怎么服下毒药的?”林笑天错愕的看着我。
我伸出手指,在口中粘了粘口水。
“舔手指,擦拭夜光宝盏!”少爷激动到站了起来。
“对,对,他有那个恶心的习惯。”易芸也激动了。
“也就是说,毒药就在被盗的夜光宝盏上面。”我基本上可以确定谁是凶手了,只是该怎么证明呢,这个时空没有《法证先锋》,不然就可以在厢房里,尸体上验出他的指纹。
“按照这个思路,应该就是凶手利用钱老板用口水擦拭夜光宝盏的习惯,将毒药涂在夜光宝盏上,等钱老板毒发时,及时按住他不让他发出响声,然后假装他打呼,误导问外的林捕头和陈默,也就是说凶手一直都在厢房内,直到陈默和易芸发现不对劲,推开厢房之前一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