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卷发松散的披在肩上,斜斜的刘海刚好从眼皮穿过,长长的睫毛眨巴着,皮肤白皙,温柔恬静的气质如大家闺秀般惹人怜惜。她穿着纯白色的裙子,上半身套着黑色的小西服。她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风景线。
真是如古人的诗句那般: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她继续静立在原地,如同一朵出尘世而独立的白莲花。
微微皱着眉头,目光始终在那对烛台上。
李星辰揉着眼睛起身,定睛一看,瞬间就呆住了,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惊为天人。眼前的女人既有童年白月光般的青春,又有大家闺秀般的优雅,甚至还带着些许成熟女人的魅力。
他忘记了所谓的礼貌,只是呆呆地看着,没有言语,但又胜过千言万语。
王诗薇这才发现这烛台后面原来还藏着个人,而且像个流氓似的一直盯着自己。她的脸微微泛红。有些羞涩地问道:“您好,请问你是这家博物馆的员工吗,我对这烛台很感兴趣,不知道你能不能介绍一下。”
李星辰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女人,他只觉得现在是他二十多年人生历程中最慌张的时刻。
“噢。。好。好的。”
幸好问了老屠这东西的来历,不然今天就糗大了。
见王诗薇还看着自己,他收敛了思绪道:“白瓷是汉民族传统瓷器。由于它受人们的喜爱,白瓷显现高贵,其用途广泛。它最早创烧于东汉之前,唐代有名的过渡性灰白瓷邢窑,到北宋早期的白瓷定窑,汝窑。元代白瓷是白中含青,白瓷出现倒退现像。明代又恢复白瓷的本像。
“而眼前这对烛台就是80年自新海龙阳区出土的东晋时期的羊型烛台。”
“烛台呈跪伏羊形、羊昂首张口、双角绕耳弯曲、额上有一圆孔,可用于插烛。羊躯肥壮,脊背长毛分披,腰间划双翼,臀部贴短尾,四肢卷曲。其胎质灰白,釉白中微微泛黄。”
“在古代羊与祥音通,羊即代表吉祥,用羊随葬以避不祥。该羊形烛台,造型设计巧妙,装饰手法夸张醒目,其形态安祥,温驯可爱。”
王诗薇听得很认真。半个小时后,还显得意犹未尽。
她看着李星辰笑着说:“你好像比我见过的所有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对古文物和古代历史都要了解。”
李星辰直视着她说道:“我家老头子是玩古玩的,小时候耳濡目染,大学读了个考古专业,几十年了,也只是略懂。”他没有说老头子的真实身份,他不想顶着个院士爷爷的名号行走江湖。这不是老头子想要的,更不是他想要的。
王诗薇俏皮的笑道:“这么谦虚。”
“不是谦虚,是我们华夏文明源远流长,我一个人,一辈子也只能窥见冰山一角。略懂,甚至都过于自大了。有的人研究一件东西一辈子,也不敢说一个懂字。”
王诗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又看向四周的展柜。
“这里有好多的东西跟书里写的都很多不一样。老师也讲的不全面。”
李星辰毫不惊讶。“正常,所谓教科书,就是把一堆通俗易懂的文字翻译成一堆谁也看不懂的晦涩语言。见怪不怪了。”
“扑哧,你说话真有意思。”王诗薇捂嘴轻笑。
这时,后面似乎有人再叫她,她吐了吐舌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王诗薇。”
“李星辰。”
“小薇,小薇,走了。”前方二十米处一个中年男人叫着她的名字。
她小跑着离开,走之前还不忘跟李星辰道别:“我叔叔叫我了,过几天我还会过来,到时候还能请你给我讲讲吗?你说的好多都是书里没有的。”
“当然。”李星辰心里面乐开了花。
嘿嘿,陪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做什么也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