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梅氏回头见是曹伯,眼睛一亮,她欣喜的唤了一声。
“父亲”
“祖父”
王氏、胡氏、曹渊,曹立平、曹雨、曹妙、曹易和曹敏都纷纷齐声道。
“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已是半老徐娘的梅氏,哭着就要往曹伯身边倚靠。
曹伯不耐的打断梅氏“胡闹,你方才所说的话,圣上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圣上是天子,这天下都是圣上的,咱们曹家有什么是圣上管不了的!”
梅氏这会儿也冷静下来,察觉自己刚才一气之下竟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后背直冒冷汗。
她瞥了一眼曹优优,随后对曹伯说道“老爷,是妾身刚才说错话了。”
“可妾身也是被气极了,才口无遮拦。可怜我这个做祖母的,明明到了享天伦之乐,含饴弄孙的年纪,还要被个忤逆不孝的小丫头踩在头上,妾身心里难过啊”
梅氏拿着帕子擦拭着并不存在的泪水。
“哼”曹伯冷哼一声,越发觉得自己糊涂,当年看中了梅氏的姿色,想着娶个续弦问题也不大。谁成想这梅氏如此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优姐儿,为何让你祖母气成这样”曹伯问道。
即便这样,也要维护着梅氏的面子,再怎么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时春先上前,行了一礼,没好气的回道“回伯爷,七少爷拿掺杂着石子的雪球,袭击我们县主,时秋以为是刺客上前挡了回去。
雪散石飞,七少爷自食恶果被石子砸中,可三爷和梅夫人,硬是要我们县主对七少爷这个凶手赔礼道歉,还弄坏了我们县主的发饰,甚至当场诋毁我们郡主”
时春条理清晰的,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曹伯面色阴沉,他不用细想就明白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要是赵明昕没活着,说一嘴倒是能糊弄过去。但如今赵明昕活着,甚至为大乾在前线领兵打仗,这要是传出去…,不行,他们曹伯府已经受不起任何波澜了。
“啪”曹伯转身,毫不犹豫的扇了曹渊一巴掌。
“你个逆子!”
曹渊不敢置信的看着曹伯,“爹?”
“住口!自己去祠堂跪上一天一夜,谁也不许看望!”曹伯说道。
“爹,我做错什么了!她曹优优没有半分兄弟情谊,作为长姐,不谦让弟妹,做错事还死不承认,我作为父亲的,教训她有什么错!”曹渊硬着头皮不甘心说道。
“你给我闭嘴!那我这个做父亲的,让你跪祠堂,你跪是不跪!”曹伯怒道。
曹渊怨恨的盯着曹伯许久,片刻甩袖离去。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啊,渊儿身子弱。…您”梅氏被曹伯刚才的模样吓住了,第曹渊走才反应过来。
“回你自己院儿去!”曹伯不耐烦的打断道。
梅氏一脸委屈的看向曹伯,见他不搭理自己,扶着小丫鬟就走了,
“优姐儿,祖父已经教训过你父亲了,你就别生气了”曹伯扫了一下时春手里的破损的绒花。
“一会我让人把库房开开,你随便挑自己喜欢的。想拿什么拿什么”
曹优优点了点头,行了一礼“多谢祖父,孙女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
“回吧回吧”曹伯和蔼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