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夏慈宜碇后退一步,大力将门甩上。
他再次板板正正地趴在床上,装作自己是尸体。
笑话。
从昨晚开始,他马不停蹄地各种逃命求生,期间经历了一次“好友暴毙”,又被萧父坑去隔壁差点回不来……
真·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多!
他要鼓起勇气,直接迎接明天的太阳。
拒绝无效加班!
门外。
萧嘉耸肩。
“你看,不是我不帮忙,是我的小伙伴很暴躁,暂时不想接任务。”萧嘉循循善诱,“而且,你们知道阳光福利院的事情,去那里勘察,应该也能看出来,只我一个人,没法帮你们解决这个诡异。”
他露出一个“很想帮忙但力不能及”的表情。
十分纯良。
一直在旁边默默记录的人停下了笔头。
他道:“这位先生,您也不想让您的好友伤心难过吧?”
萧嘉:?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
“夏慈,跟你们要除的诡异,有什么关系?”
此时。
夏慈宜碇的房间。
他觉得自己很累,但因为门外的人并未离开,反倒有些睡不着。
在床上翻滚了几次,他有些好奇萧嘉在跟那群管理所的人说些什么,可身体又懒又累,想着一会萧嘉应该会告诉他,便没纠结太久。
困意袭来。
他睡了绵长的一觉。
像是睡了好几个世纪的时间。
大概因为最近遇见的事情太多,梦境光陆怪离,好似盗梦空间那样,一层套着一层,互相叠加无穷无尽,让夏慈宜碇醒来时,觉得比睡觉之前还要累。
晚霞烧着天边。
他没睡多久。
正想要拿起旁边的手机看时间,他陡然发现床边坐着一个黑影。
“卧槽。”
夏慈宜碇大叫一声。
掏出匕首,往对方身上刺。
对方的动作更快,一把擒住他的手腕。
“干嘛?睡糊涂了吗?是我呀。”
听见熟悉的声音,夏慈宜碇更气。
“你不知道开灯吗?黑灯瞎火坐这干什么……”想到某种可能,夏慈宜碇立刻紧紧地抱住了自己,惊恐问道,“你莫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正常人,谁会坐在别人的床旁边,盯着人家睡觉啊?
好变态的!
“想什么呢?我没一直盯着你看。”萧嘉正经道,“我只是在思考一个很深奥的问题。”
夏慈宜碇:???
这家伙,是忧郁哀伤的青春期延迟了么,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可作为一心关注儿子身心健康的老父亲,他认为,自己有责任有职责,认真聆听对方的烦恼。
于是,他问道:“你在思考什么问题?”
“我在思考人生的价值。”
夏慈宜碇:真以为你遇见大难题的我,果然是太天真了。
“去你自己的房间思考。”
“不行,在别的房间没感觉。”
夏慈宜碇:……
他不想再跟这傻子废话,一只脚就抬了起来,想把对方踹下床去。
“唉,我真的没有开玩笑,我真的在思考人生的价值。”
夏慈宜碇:“对对对。你是当代的康德,我国的柏拉图,世界瑰宝级哲学家。”
萧嘉谦虚道:“没有那么夸张。我就是突然想起,咱们在高中的经历。你记得,咱俩第一次打架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