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已经在停车场上已经成了一滩血迹，几乎已经辨认不出原本的样子。
沈怜戴上口罩，仔细的检查着剩下的一些残肢。
头部几乎已经呈现出了扁平装，混合着白色脑浆的血液在四周盛开了一朵喷溅的花，其他的躯体也软绵绵的放在附近。
秦栩蹲在身旁，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怎么说？”
“看着像是自杀，实际上是被人推下来的。”沈怜拿起了田薇薇的手指，指甲缝里面是明显的皮肤组织，而且她是后脑勺着地，具体大楼的具体也稍微远了一点，跟自杀完全不一样。
“可是……”秦栩看着旁边那个女人，她正拿着手里的纸巾，不断的跟警察说着，她女儿是自杀的。
“真的，我女儿最近一直心情不好，她能做出这种事情，上次就是趁着我出去，自己在房间里面割脉，警察同志，你们就行行好，让我先带女儿回去。”
哀戚的面容在这个女人的脸上十分的明显，跟她不追求真相的样子，截然不同。
沈怜皱着眉，“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栩以很想知道，如果是一般的父母，见到女儿跳楼死了，那肯定是又吵又闹的让警察找到真相，可这一位阿姨，一口咬定自己女儿是自杀，仿佛她比法医还明白女孩的死因。
那就只有两种情况，要不然就是这个当妈的知道一点他们不清楚的东西，不然就是她被人收买了，无论哪一种，也都是他们的突破口。
秦栩站起来，朝着边的民警示意，接过了刚刚的口供，他随意的翻了起来，“田薇薇的妈，姜琦是吧？”
“是。”
“先跟你说说程序，我们会把尸体带回去，在做一下仔细的检查，然后呢有什么结果就通知你，对了，她爸爸是谁？”
“这个……你们的检查能快一点吗？孩子躺在那里实在太可怜了。”姜琦还是柔弱的说着，“我想让她早点安葬。”
“姐姐，你大概不知道，在诸华国，但凡是有人死了，这一般都是要解刨的，时间有长有短，您要是非赶着过来把尸体带出去火化，那我们就只有再找找您跟这事的关系。”
“关系？什么关系？”姜琦的声音调子老高了，“我可是她妈！”
“当妈的杀女儿，理由也是五花八门的。”秦栩不着调的刺激着对方，“您要不想一个？”
沈怜的脸庞躲在口罩下面笑了，秦栩难得出现这样吊儿郎当的样子，跟以前一样样的。
不过……
想起甄祥的死，沈怜手里的动作就慢了一点。
那件事，到现在还没有个结论，那个人真的是不动手了吗？
“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当警察的，哪里有人说当妈的要杀自己的女儿！”姜琦的声音彻底的尖锐了起来，“你信不信我投诉你！”
“投诉我啊，那您这培训学校，也得暂时停停。”秦栩笑着，却让姜琦一下就软了下来。
做生意的，那就最怕是出现这样的情况。
她只好忍了这一口气，“我真的是为了我女儿，我……”
“姐姐，不用急，查查就知道了。”
秦栩所谓的查查，包括的就是姜琦的往来账目，还有田薇薇的房间，以及她工作上的朋友。
“其实要不是你们过来说，我们还真不知道田薇薇是老板娘的女儿。”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看着身边的小姐妹，“老板对田薇薇不是骂人就是扣工资的，真的看不出来。”
“那都骂的是什么？”
“好像都是一些什么你怎么不是男孩啊，脏了的抹布之类的，骂的是可难听了。”